金砖推到陈砚君面前,“家里现在急用钱,想让你帮忙给换了。”
陈砚君的目光在金砖上停留了一瞬,又看了看谢冬梅,什么都没问。
他伸手拿起金砖,在手心里掂了掂。
“谢阿姨,您稍等。”
他转身进了里屋,再出来时,手里只拿着一个半旧的红色塑料皮存折。
他把存折递到谢冬梅面前。
谢冬梅接过打开一看‘伍万元整’。
“砚君!这太多了!”谢冬梅合上存折,急忙要塞回去,“这一块金子,哪值这么多钱!”
“谢大夫,您听我说。”陈砚君按住她的手,神色认真,“这东西在我们这道上走,价钱本来就比外头官价高一些。您是明白人,这点不用我多说。”
他顿了顿,又看了一眼旁边的陈老,继续说道:“再说了,这钱里头,也算上了您给我爸瞧病的诊金,还有这四合院的房租。您要是不收,就是看不起我陈砚君。”
“可是,这用不上这么多,我还是自己去黑市换吧!”谢冬梅还想推辞。
“谢大夫,我去黑市与你去黑市不一样的价。”陈砚君赶紧拦住谢冬梅,他态度坚决,“我确实没有多给您。您再推,我可要生气了。”
两人推托了几个来回,谢冬梅才终于长叹一口气才把存折重新收进怀里。
“你这孩子……真是……”她摇了摇头,脸上带着几分感叹,“行吧,那我就厚着脸皮收下了。”
陈砚君看着谢冬梅那副心有不安的模样,他知道,这事儿要是不说明白,以谢大夫的脾气,这存折她拿着也烫手。
“谢大夫,您别多想。我陈砚君走南闯北,做的是黑市的买卖,靠的就是眼力跟人脉。您这块金子,是老货,成色顶尖,不是市面上那些掺了东西的玩意儿。我给您的价,是我能给到信得过的人的最高价。”
他顿了顿继续道:“再说了,我拿着这金子,转手就能送到省里的大主顾手上,里头的门道,能让我再赚一笔。所以您看,我一点不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