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老板给他投资去市里开医馆,你在医馆这么些年对那些供货商熟门熟路了吧?你如果能撬动他们给我们供货,断了谢冬梅的补给,这钱我全出了。”

“不仅钱我出,到时候你跟着我去市里的医馆干,但前提是你得帮我哄好你姐,我那些糊涂事都那么久了,让她别再计较,老夫老妻了还闹什么?”

“你出?”邹瀚海的声音嘶哑,带着一丝不信和浓浓的讥讽,“你拿什么出?你家里那点家底,陈金花看得比眼珠子还紧!”

谢建军被他勒得有点喘不上气,却不慌不忙地把邹瀚海的手拨开。

谢建军扯了扯被弄皱的衣领,慢条斯理地开口,“你忘了?向阳傍上大老板了,预付款都付了不少数。你只要哄好你姐再断了谢冬梅的补给就行。”

邹瀚海和陈金花虽然是亲姐弟,但陈金花从小就被抱出去养,所以陈金花自小就对他爸妈言听计从,甚至对他都带着几分讨好。

哄陈金花这事儿,简直是手拿把掐!

一瞬间,邹瀚海心里那块大石头,轰然落地。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扭曲的兴奋和底气。

他松开了谢建军的衣领,往后退了一步,上下打量着他,冷笑一声:“行啊,谢建军。想让我帮你撬谢冬梅的生意?可以。不过光这三千块钱,可不够。”

他伸出五根手指:“断了她的供货商,我起码要这个数的好处费。到时候,你儿子谢向阳在市里开医馆,我还能给他搭桥,介绍几个跑药材的老路子。”

“成交!”谢建军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两个各怀鬼胎的男人在阴影里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熟悉的贪婪。

……

医馆门口。

郑明礼默默地拿起扫帚,清扫着门口被踩踏得乱七八糟的地面。

郑明成点了一根烟,眉头紧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谢冬梅看着两个儿子,心里微微一暖。

前世,她满心满眼都是那个机灵会讨巧的养子谢向阳,对这几个亲生的,总觉得木讷、不中用。

可到头来,真正站在她身边的,反而是这些她从来看不上眼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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