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凝重。
他这才明白过来,这顿饭,烫嘴!
郑爱国听着妻子的话,他不是傻子,只是老实。
在糕饼厂干了二十多年,从一个毛头小子干到老师傅,单位里那些弯弯绕绕,他哪能一点都看不明白?
就凭他这种见了领导就嘴笨,不懂拍马屁,更不会请客送礼的木讷性子,别说副厂长,就是提大组长都论资排辈好了几年。
王典洲这是被李长升的事吓破了胆,不想再在自己身边安插一个不知根底的野心家,腹背受敌。
提拔自己,恰恰是因为自己安全。
自己老实,没野心,更重要的是,这次扳倒李长升,自己算是跟他绑在了一条船上。
王典洲这是想找个靠谱的盟友,安安稳稳地干到退休。
而自己,就是他眼里最合适的人选。
想通了这一层,郑爱国心里的惶恐褪去大半,他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冬梅,我明白了。”他抬起头,眼神不再迷茫,“这个副厂长,是把双刃剑。用好了,能为厂里做点实事。用不好,就得割伤自己。”
他看着谢冬梅,郑重地点了点头:“你放心,从明天起,我多看,多听,少说。不该我碰的事,我绝不伸手。该我管的生产,我一个钉子一个眼地钉死。谁也别想再从我手底下钻空子!”
谢冬梅看着丈夫满意地点了点头。
老实人有老实人的智慧,只要点透了,就不会犯糊涂。
她看了一眼还在旁边若有所思的郑明成,对他摆了摆手:“行了,你也累一天了,回你屋去吧。我和你爸还有点事要说。”
郑明成识趣地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
谢冬梅站起身,那扇木门关上,还插上了门栓。
“冬梅,你这是……”
谢冬梅走回桌边,压低了声音,“爱国,有件事我得跟你说。是关于陈老的事。”
“陈老?”郑爱国一愣,那不是市里四合院的卖家吗?
“嗯。”谢冬梅点了点头,“我回来那天去四合院发现陈老晕倒在地,情况紧急我也没管那么多救了再说,现在他人倒是救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