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深深地吸了一大口,劣质烟草辛辣的气味呛得他猛地咳嗽起来,眼圈瞬间就红了。
“咳……咳咳……”他狼狈地别过头,肩膀微微耸动。
“谢了,爸。”他含糊地说了一句,再转过头时,已经重新挂上了那副吊儿郎当的笑容。
他夹着烟,故作成熟地吐出一个烟圈,冲着谢冬梅咧嘴一笑:“妈,你说啥呢,不就是一个女人嘛,天涯何处无芳草。我郑明成还能在一棵树上吊死?早没事了!”
可他这个笑容,牵动着嘴角的伤,咧开的嘴又正好露出那缺了两的门牙,怎么看都比哭还要难看。
谢冬梅没再追问,有些坎终究得自己迈过去。
回到家,一进门,郑爱国就仔仔细细地把门从里面插好,还觉得不放心,又把窗户都检查了一遍。
谢冬梅则从贴身的口袋里,小心翼翼地掏出用手绢包了好几层的东西。
一层层打开,露出崭新的红色房契,和几本不同颜色的存折。
夫妻俩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压抑不住的激动。
这可是他们家如今最大的秘密。
“放哪儿?”郑爱国压低了声音问。
谢冬梅环顾了一下这间住了几十年的老屋,最后目光落在了床底下那个上了锁的樟木箱子上。那是她的嫁妆,沉重结实,藏在最里面,轻易不会有人去翻动。
她走过去,从抽屉取下一把小钥匙,打开了铜锁。
箱子里全是些压箱底的旧衣物和棉被。
谢冬梅将房契和存折塞进一床旧棉被的夹层里,反复掖好,确认从外面看不出任何异样,这才重新锁上箱子,把钥匙贴身收好。
做完这一切,两人才松了口气,并排坐在床沿上。
屋里只开了一盏昏黄的灯泡,将两人的影子长长地投在斑驳的墙壁上。
安静了许久,郑爱国才像是想起了什么,眉头又紧紧地锁了起来:“冬梅,新院子是买下了,可后山那些东西,怎么办?”
他一想到埋在山里那些金灿灿沉甸甸的宝贝,心里就七上八下的。
“那可不是一星半点,又重又显眼。”
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