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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琚系舟便知晓,是他来了。
男人单手撑着床,利落地站了起来,而后立马行礼,声音不卑不亢,“太子殿下。”
“哼。”
苏盏瞥了他一眼,见他面如冠玉,脸色是熟悉的冰块样子,便也知是他来了。
“琚系舟,你好大的胆子。”
少年一副算账的架势,琚系舟却不慌不忙,淡淡道:
“弗之失礼,还请殿下见谅。”
苏盏又是一声冷哼,看着地上的床褥,眼神有些飘忽,但坚决不承认自己有问题。
他是太子,他自然得享用好东西,这被褥虽然一看就是新的,但不舒服就是不舒服,还有这床,硬邦邦的。
一点也不舒服。
他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苦。
琚系舟只一眼便看出苏盏的想法,并不意外,依旧是没有感情地说话:
“殿下,根据微臣这半月的观察,依旧没有融合的迹象。”
他一边说着,一边弯腰把地上的被褥抱了起来,挂在了一旁的架子上,却丝毫没有要给苏盏重新拿被褥,亦或是给他换个地方住的意思。
苏盏尚且沉浸在琚系舟所给的信息中,眉头紧锁。
“这离魂之症,明明你到了清风镇之后便出现了记忆融合的迹象,半月有余,你就可以记起你那个黑黑的傻大个做的事情。”
“为什么本太子什么时候都记不起?”
正说着,苏盏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穿的衣裳,又嫌弃上了:
“谁让你给本太子准备的这等粗布衣裳?简直不堪入目!”
明明说着生气的话语,表情也很严肃,偏偏一张脸像是小猫,畏意之余,却也想欣赏小猫炸毛时的乐趣。
而且,哪怕是对方是太子,琚系舟也依旧不卑不亢,嘴巴毒得很,对人对己都是。
“黑黑傻大个给殿下准备的,还请殿下息怒。”
“……”
苏盏没招了。
他还坐在床上,微微叹了口气。
“什么时候,我才能知道另一个自己做了什么呢?”
琚系舟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