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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跨越三千个世界,只为了得到一个温暖的怀抱。
苏盏醒来的时候再次发现自己靠在了翎澜的身上,有些不好意思。
翎澜却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问他:
“哥哥,你饿了吗?”
哪有睡饱了就吃的。
翎澜把曲奇饼干的盒子拆开,还主动用帕子擦了擦自己的手。
然后拿起其中一块饼干,递到了苏盏的嘴边。
小人鱼乖乖地张开嘴巴,任由翎澜投喂。
明明现在翎澜还是个小孩,怎么变成翎澜照顾他了?
苏盏把嘴里那块咽下,让翎澜自己吃。
“你也吃吧,我自己拿就好。”
翎澜对于苏盏的话可谓是言听计从,立马乖乖地给他递了一条新帕子,乖巧应道:“好。”
苏盏擦了手,想了想,拿起一块,放到了翎澜的嘴边。
礼尚往来嘛。
翎澜的脸上洋溢起笑容,开心地咬了一口。
如果他和苏盏一样,有尾巴的话,此刻应该是翘起来的,开心地摇摆着。
队伍离皇宫越来越远,猎巫运动的实质性伤害也更加触目惊心,展现在众人的面前。
苏盏和翎澜下车透气时,不远处的小镇街道上正人头攒动,人群中发出一声又一声惊天动地的呐喊。
“我不是女巫——”
“我不是女巫——”
“不是我做的!”
“我没有害人!”
但围着她的那群人中,没有一个人会听她所说的话。
那个女孩崩溃至极,无助的哭声和叫声响起,然而围观的人都没有任何怜悯。
有些在享受着加害者的快感,有些在冷眼旁观,有些惊惧难安,害怕自己就会成为下一个。
猎巫运动让所有人都的精神都保持着高度紧张的状态。
头脑之中绷着的那根弦,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断开,落得个四分五裂的下场。
在这场运动中,备受摧残,被残害最深的,是女性。
翎澜的脸都白了,嘴唇动了动,说不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