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欢别人碰他,那些仆人也习惯了铃兰公主喜欢“自力更生”,把东西和饭菜都端来布置好,就又安静地退下了。
翎澜正在镜子前细心地给自己扎着辫子,依旧是一左一右各一个。
他的刘海有些长了,有一部分处于尴尬的长度,既不好和其他长发一起扎起来,也不好夹在耳朵上,于是随风微微飘扬。
苏盏看着,觉得他像是一个小水母,不由得被逗笑,微微笑出声来。
小水母听到苏盏的笑声,立马转过头去看小人鱼,意识到小人鱼在笑什么的时候,嘴唇轻轻一抿——
却并不是生气,而是在害羞。
苏盏眼睁睁地看着那“小水母”往下潜逃,如果这里是海洋的话,他恐怕是想要沉到海底的最深处。
翎澜的脑袋轻轻地靠在梳妆台上,用手挡着脸,耳尖都红了。
他还很小,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害羞。
他只知道……
小人鱼笑起来,真的很好看。
盏盏哥哥是他见过的最好看的人。
妈妈以前偷偷和他说海底人鱼的故事,说人鱼都很好看,每条人鱼都是独一无二的存在。
翎澜在见到苏盏之后才对这句话有了确切的理解。
盏盏是独一无二的。
他站起身来,走到苏盏的身边,伸出手,抱住了苏盏的腰。
“哥哥,我帮你绑头发吧。”
海草们也从翎澜的肩膀上蜿蜒而下,落在了苏盏的手臂上,纷纷缠着他。
小人鱼本来穿的就是白色的长袖和西式的长裤,这些手上被绑着海草,微微垂眸,看起来就像是被囚禁在城堡中的王子。
翎澜现在就是个十四年前的小团子,无比纯良,只依恋地把脑袋靠在苏盏的肩膀上,像是在和苏盏撒娇。
明明如果他要给苏盏绑头发的话,享受的人是苏盏。
长发人士最大的放松就是把自己的头发交给别人打理了。
苏盏点头,“好呀”,他说着又看了一眼翎澜脑袋上戴着的小发卡,说:
“你如果想戴的话,可以给我戴一个。”
只许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