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垂眸看着脸色微红的少年,嘴角勾起了笑,心情也不由得变好,直接抱着少年,然后挥动羽翼,飞到了窗边的小台子上,和少年一同坐下。
苏盏感觉有些许神奇,这还是他第一次被“带飞”。
听起来好像有点沙雕,好在房间足够大,有活动空间,而且暮的黑色羽翼张开的时候像是有流光浮现,把自己抱得很稳,让人有安全感。
苏盏被他装到了。
坐下之后,暮没有收回自己的手,只是换了一个地方,开始玩苏盏的头发。
苏盏的头发是长发,为了避免麻烦,扎成了一条辫子,而暮直接伸手想解他的辫子。
苏盏:达咩!
苏盏立马想把自己的头发抽回来,毕竟他不会扎这玩意,这都还是早上圣代王后和侍女一起给他弄的,要是乱了他也扎不回去。
暮感受到了少年的抗拒,羽翼轻轻一挥,然后原本靠在台边的藤蔓就立马活了起来,肉眼可见地变长了一些,一根系在少年的脚上,一根轻轻环在少年的手腕上,剩下一根缠在少年的腰上,远远地看过去,两人像是已经纠缠了千世。
藤蔓并不平滑,带着些许小小的疙瘩,但是苏盏却并没有感觉到不舒服,显然是暮在把控着力度。
尽管如此,苏盏还是觉得很羞耻。
这是什么小黑屋py的前奏!
好在暮并没有想到这一层,他只是单纯地想束缚住少年,让他不再挣扎,然后终于把那碍眼的辫子解开了。
“我记得他经历的所有事情,他知道我的存在,但是不知道我做的事情。”
暮的语气里带着自嘲之意,这样听起来,他确实像一个坏事做尽的恶魔。
苏盏听到暮说的话,愣了一下,突然间觉得小可怜牧斯更像大冤种了,连另一个自己做了什么事情都不知道,那这样说的话,其实就意味着只要暮出来了,牧斯就陷入了暂时的沉睡,不能实时知道另一个自己在做什么。
暮骨节分明的手上拿着一根细细的皮筋,是早上圣代王后和侍女给他扎辫子的时候用的皮筋,苏盏沿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刚好就看到暮的指尖燃起一小簇幽蓝的火焰,顷刻间那根皮筋就燃为灰烬,了无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