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越多,越危险……”
陆子吟念到这里,声音几近低喃。
“娘,能通天象,知未来,造奇物,活在这世间,却似乎不属于这世间。
懂天象怎么转,知道未来会出什么病,还能做出别人连做梦都想不到的东西。”
这些东西,不该出现在这个时代,可她却实实在在地掌握了。
陆子吟继续念着。
“那曾是她最风光的岁月,京城权贵争相巴结,皇族暗中拉拢,宫中太医常来请教。
她的名字在达官显贵间口口相传,像一道神秘的光。
可这“先知”
的光环,却是牢笼的开端。
人们敬她,怕她,却又无法真正理解她。”
“他们把她当作工具,当作奇货可居的珍宝,却从不曾把她当作一个人。
可没人知道,她这些本事打哪儿来的。
没人知道,是因为她不能说。
她来自另一个时空,带着未来的知识,误入这封建王朝的深宫高墙。
她若说出真相,必被视为妖孽,当场诛杀。”
“所以她只能沉默,只能用“天赋异禀”
“家传秘术”
来搪塞。
可越是神秘,越引人觊觎。
那些权贵表面恭敬,背地里却早已将她视为必须掌控的“利器”
。
我小的时候,和她关在一座高墙大院里。”
“院子里的人怕她,也困着她。
他们怕她的智慧,怕她的预言成真,更怕她哪天突然消失。
于是他们用亲情软禁她,用权势压迫她,用药物控制她。
她被迫为皇室推演国运,为大臣测算吉凶,为工匠绘制机关图谱。
她不得不给那些有权有势的人算命、画图纸,甚至……被迫生下了我。”
赵青山的呼吸几乎停滞。
被迫生下……他?
陆子吟的声音冷了下来。
“那个男人,曾站在高墙外,透过铁栅望向院内。
他穿着华贵,眼神阴鸷。
母亲从不愿提起他,每次提到,都会剧烈颤抖。
那人来过几次,每次都伴随着母亲的哭喊和皮鞭声。
记得每到半夜,她都拉着我认字、算账。
她教我算术,教我记账,教他理解货币与市场。”
“母亲常说,她的知识,属于几百年后的世界。
她不该来,也不该留下。
可她来了,也留下了,还留下了一个孩子。
她知道自己的命运无法更改,可她希望我能逃出去。
她在我的手掌上画过一些怪符号,说那是几百年后才有人用的文字。”
“她留给我两样东西。
一个精巧的铜盒,外层藏着金银,暗格里是一本小册子,写满了怎么赚钱的法子。
上面记载着各种前的经商手段……还有一块玉佩,我给了苏苏。”
陆子吟的目光转向赵苏苏,眼中闪过一丝温和。
“靠着那本册子,我活了下来。
可这成功,也引来了杀机。
他们不愿承认是技术的进步,只当是邪法妖术。
于是,追杀开始了。
后来,我被亲生父亲的人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