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瘦,傍晚的湖风一吹,身上的布料就不由自主贴紧,衬得侧影单薄,像是片随时会飘走的云。
傍晚散步的人很多,前方有对老夫妻推着婴儿车,车轱辘轧过石板路发出的咔哒声与脚步声重合,老人手拿着蒲扇在轻摇。
盛葳只是定定望着他们经过,眼神空洞,像是在思考,又像是在迷茫。
夕阳把她的头发镀成金色,他停在两米之外,喉咙像被塞了团棉花,不敢再上前。
他看见她低着头静静地把手按在胸口,呼一口气又吸一口气,像是在调整。
无邪放慢脚步,鞋底碾过地上的落叶,悄悄走上前用掌心覆住她单薄的肩。
她惊得抬头,眼睛里还蒙着层浅薄的水雾,在路灯下亮晶晶的,像个迷路的小孩。
他直接单膝跪地在她面前,和她平视。
“对不起,对不起,微微……”他拉过她的手道歉,声音哑得他自己都吓一跳。
“今天是我疏忽了,你原谅我行不行?我保证……以后绝对不会这样丢下你了。”
她摇摇头表示没关系,无邪伸出手指温柔地擦过她眼角,才发现自己手在抖,甚至没有发现自己眼圈也泛着莫名其妙的红。
她突然把脸埋进他颈窝,发顶蹭着他下巴痒痒的,语气低落:
“你抱抱我好不好?抱我一会儿,抱我我就原谅你了……”
无邪的手臂僵了会,选择环住她单薄的肩,力度收紧,几乎要把她揉进骨血里。
她身上凉凉的,像块化不开的冰,不知道在这里坐了多久,他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