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写的什么啊?”
“谁知道呢,它认得某家,某家不认得它啊。”
“快,快,找个人来念念,”
“我去找”
有个腿快的人迅速跑到坊市口带回来一个老者,老者经常在坊市门口摆着一张桌子,以给人代写书信为生。
“让开,让开,让老丈给大家读读,”
一回到王家米铺门口,那个人就嚷了起来,老者沿着众人让开的路走到告示面前。
“告示,众位街坊邻居,王家米铺所营为百姓生存根本,今朝廷加征商税,致王家米铺入不敷出,不得已关门歇业,望原谅则个。”
老者晃着脑袋将告示读了一遍,
“关门歇业?什么意思啊?”人群中有人出声问道。
“就是说,因为朝廷如今征加商税,王家米铺不能赔钱做买卖,只好关门喽,”
“这些人真是无耻,谁不知道他们低价进高价出,会赔钱,骗鬼呢?”
“骗不骗鬼我不知道,长安城没了米,我们怎么过活啊,以前虽然加价,但是节省一些总能过活,如今已好几天没米下锅了,”
“老天爷,这是做了什么孽啊,”
了解到告示内容之后,百姓轰的一下就炸开了,放在以前好年头,没有粮食,还可以弄一些野菜什么的充饥,如今大灾之年再加上无良米商加价,城外的小树,野菜早被扫荡一空。
“我看啊,就是朝廷不想让大家吃饭,弄个什么商税,这下好了,米铺也开不成了,就应该去找魏征讨一个说法,”
百姓们围在米铺哭天喊地,谁也没注意在人群中混入了几个地皮,
“对,我们去魏征府上问问他,到底怎么想的,”
一个地皮说完,旁边的人赶忙继续煽动着,
人们仿佛有了主心骨一般,“对,我们大家到魏征府上,去问问他,朝廷到底管不管我们的死活。”
此时的魏征刚下朝,回到自己的府上,自从在秦怀柔那里弄到了一份醇香露代理权,如今府上的生活宽裕了很多,但魏征仍然保持着节俭的风格,对于吃食能填饱肚子即可。
“老爷,你快出去看看吧,咱们府上被百姓围起来了,”
吃过饭的魏征,刚回到了书房,就听到下人来报。
“哦,可知何事啊?”
“具体不知,只是百姓喊着,要讨一个说法,”
“带我前去看看,”
魏征随着下人走出府门,刚到外面,就看到家丁护院将百姓同府门分隔开来,
“众位长安城的百姓,不知因何事要同老夫讨要说法啊,”
“这的确不知,月前突然间长安东市一家酒楼推出了此酒,紧接着各大酒楼纷纷抢购,”
一名户部官员回答道。
李滂习看着王安这样问,摇了摇头:“难道首辅大人知晓背后之人?”
“告诉你们也无妨,此酒就是那秦怀柔弄出来的,”
“秦怀柔?那个纨绔子弟竟然能有这个本事?”
一副不可思议的神情出现在众人脸上,
随后众人议论起来,其中一人站起身:“就是,一个纨绔,无非他老子在背后推出来的傀儡而已,”
“至于他到底是不是真的有本事,无关紧要,但这事肯定和房玄龄有关系,”
“而那房玄龄一直想取代老夫登上首辅之位,不知给陛下灌了什么迷魂汤,竟然背着老夫揽下统计人口这重担,真不知死活,”
王安终于说到了今天的重头戏,旁敲侧击的将矛盾引向房玄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