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身往客房方向而去。
行至廊下,推门而入,正听到塌上之人对夏云鹤说道,“……鄞郡军仓粮食调运异动,他们要在漕运仓动手。”
谢翼神色一凛,眯起眼睛看向塌上之人,是个陌生面孔,不由心中警惕,沉声问道,“你是何人?军粮调动之事,你从何得知!”
塌上的汉子急忙从腰间摸出半块玉玦,从塌上挣扎下来,递给谢翼,解释道,“秦王,小人是郭驼村铁匠,前不久加入了夜不收,是傅三爷命小人来报信的。”
说着,汉子拿眼睛瞟了一眼谢翼,“秦王贵人多忘事,哪里记得住小人,可小人见过秦王,哪里能记不住呢。”
“油嘴滑舌之徒!”,说话间,谢翼将玉玦递给夏云鹤,转而斥道,“在本王面前,也敢逞口舌之快,军粮调动岂是易事,更何况历来只有漕仓往军仓调粮,从未听闻军仓向漕仓运粮……”
夏云鹤接过残缺的玉玦,从怀中摸出另一半,两半玉玦严丝合缝,嵌套成完整一块。
“殿下,确是三爷的信物。当初离开鄞郡之时,留下傅三爷盯着这些人……”,夏云鹤说得平静,眼中却透出果决,“不离开,哪里能给他们机会,狐狸,终于露出尾巴了……”
“只是……”,她又不禁忧愁起来,“明日该怎么离开?”,福王好不容易逮住这个机会借刀杀人,万家还没整下去,怎么会轻易放她这把刀回鄞郡?夏云鹤握紧合二为一的玉玦,一下接一下敲着手腕,心下烦闷。
谢翼看在眼里,提醒道,“先生,您忘了林统领无意中离开过远州……”
夏云鹤望着谢翼微微一顿,眼神从迷惑一瞬转为明悟,紧接着,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