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引之,一跪一拜,行了拜师礼,送帛五匹、酒二斗、修五脡。
夏云鹤赠他笔墨纸砚,字帖书籍,勉力他用功读书。
忙忙乱乱已是半月过去。
这日,夏云鹤家中闲坐,整理这些日子搜集的仿笔人信息,一张一张细细分类。厚重灰布门帘猛地一掀,一股冷风袭来,她忙用手护住纸张,不让它们乱飞。
臻娘端了一叠芸豆,喜滋滋冲她喊,“公子,三爷来啦。”
她站在桌案前,远远透过帘缝往外面一窥,果然,傅三搓着手,缩着背,站在屋外时不时哈气跺脚。
夏云鹤将纸张藏入匣中,让臻娘放人。
傅三佝偻着腰进来,眉眼恭敬,拱手道,“公子。”说着,从怀中掏出一沓罗纹纸,“这是夜不收剩下人员名册。”
“这么多?”,夏云鹤有些诧异,吃不准傅三意思,抬手接过他手中名单,坐于炕沿细细查看,本来神色平常,越看脸色越沉。
“名单一共三百八十四人,战死三百四十五人,仅剩三十九人。”
怪不得天子放心让她抚恤残兵,偌大的夏家夜不收,已经被削减得几乎没有剩下。
自古君王皆握权自保,和惠帝亦然。或许从祖父夏灿投靠朝廷那日,夜不收的命运就已写定。
她抬头看着臻娘,笑着说,“臻娘,你先出去,我有些话想和三爷单独说。”
臻娘应了一声,挑帘出屋。
等臻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