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把忍辱负重、不愿向宿敌低头的形象演了个十成十。
顾景和缓步逼近她,微俯下身,目光落在她面容上,欣赏了一阵子,嗓音幽冷:“你在狱中为了刺杀我,叫大哥不是叫得很顺畅吗?怎么如今却叫不出口了。
“同样是生死攸关,此时与彼时并无区别。难道你以为秘密暴露了,你还能活吗?”
顾清嘉垂下眼眸,睫羽轻轻颤抖,害怕他看不见她攥紧的指节,干脆从里头攥紧了衣袖。
她演得卖力,心里却只想着赶快把他应付过去,她好去赴宴。
顾景和视线拂过她泛红的脸颊和眼尾,低头看了眼怀里的兔子,喉间溢出一声低笑。
顾清嘉不明所以,防备地看向他:“你笑什么?”
是她演得不好,让他发现了,还是演得太好,让他满意了?
顾景和不语,意味深长地看着怀中兔子圆溜溜的红眼睛,脑子里想的却是顾清嘉那双清凌凌的眸子。
直接把人摁死有什么意思,他要拿捏她的把柄,看她惶惶不可终日,眼睛泛起兔子般的红,要她哭着求着在惊惧中走向死亡。
他要她求他。
他目光在她脸上逡巡了片刻:“你去赴宴吧,等你回来,我要听到我想听的。”
顾清嘉“嗯”了一声,低垂眼眸,转身离去,背影萧索,演得有始有终。
心里却谋算着能不能让顾景和彻底闭嘴,这世上只有死人能守住秘密。
她一不小心入戏太深,到了裴府还没能出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