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瓶内那一点灰白中的殷红,像一滴凝固的血,刺痛了她的眼。
她唇角缓缓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声音轻得仿佛叹息:“他们用我的名声做护身符,以为我广施恩德,便能掩盖他们的龌龊。却不知,我施过的每一碗汤,都在等着揭他们的皮。”
与此同时,皇城地下的影密卫密室中,嬴夜指尖夹着一张刚从飞隼腿上取下的密报。
他面沉如水,只吐出两个字:“出发。”半个时辰后,一队伪装成商旅的信使在北境驿传司被他亲率的影密卫截下。
一番严密的搜查,却一无所获。
就在下属准备放行时,嬴夜的目光落在了为首那人不起眼的袖口上——那里沾染了一丝极淡的鱼腥味。
“拆了他的马车。”嬴夜的声音不带一丝温度。
果然,在车轴的夹层里,影密卫找到一截中空的竹筒,内壁上刮下了微量的灰白粉末。
太医院的加急验明结果很快传来——其成分与云漪密报中提到的鱼骨灰完全吻合。
信息对上了。
嬴夜立刻锁定了雁门关附近三处地势险要、最可能被点燃的烽燧,并以“巡查天象异常,防山火”为由,命影密卫精锐提前潜入驻防。
归途中,夜色已深。
嬴夜没有回府,而是独自一人登上了京城最高的城楼。
他手扶冰冷的墙垛,极目远眺。
就在雁门关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