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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后朱砂印如蛛网蔓延,渗入石壁纹路,将即将崩塌的空间稳住。
她双目无神,口中古调未停,像是与远古守陵之灵完成了契约。
断言奴已彻底石质化,仅剩一双眼睛尚存温度。
他望着云漪的方向,嘴角缓缓扬起——那是他一生第一次笑。
铁环落地,清脆一声,回荡在寂静将至的殿宇中,仿佛某种宿命的誓约终于画上句点。
就在此刻,嬴夜抱着她冲出通道。
身后轰然巨响,整座骊山地宫塌陷,尘浪翻涌如怒潮。
影密卫尽数战死,只剩三人带伤护驾,踉跄奔出裂口。
天边微亮,晨光刺破阴云,照在嬴夜染血的黑袍上,宛如披荆斩棘的孤王。
裴右卿策马疾驰而来,脸色惨白:“陛下震怒!诏令已下——你勾结焚心教余孽,意图动摇国本,三日内斩首示众!”
风卷残灰,嬴夜低头凝视怀中女子。
她呼吸微弱,睫毛轻颤,像随时会消散的霜露。
他沉默片刻,忽然抬手,将腰间虎符掷出。
“接好了。”声音沙哑,却不容置疑。
裴右卿慌忙接住,惊问:“你要做什么?”
“传令五城兵马司,封锁南北衙门。”嬴夜转身,望向咸阳宫方向,步伐坚定如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