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野草,不出半日,便传遍了大半个京城,最终汇入一张无形的大网,呈到了影密卫耳报司的案头。
幽深密室之内,嬴夜一袭玄衣,身姿笔挺地立于高台之上。
他面无表情地翻看着下属呈上的七份线报,每一份都与云漪有关。
他的目光最终停在了最后一份的末尾——“济安堂于今晨购入大量极寒铁针与安魂香,用途不明。”他沉默了许久,室内静得落针可闻。
忽然,他抬起手,修长的手指在面前的沙盘上一划而过,勾勒出废渭桥的轮廓,声线冷冽如冰:“令暗哨四队,即刻潜伏废渭桥上下游三百步内。禁用一切杀器,只许活擒。”命令下达,他微微侧头,对着虚空低语,像是在对谁解释,又像是在告诫自己,“她要去的地方,不是刑场,是坟场。”
而此刻的济安堂后院,喧嚣的流言似乎并未影响到这里分毫。
云漪正静静站在那口古井旁,将一盏盛满清水的陶碗小心翼翼地置于一块月光石上。
她闭上双眼,凝神静气,随即毫不犹豫地刺破指尖,将一滴殷红的血珠滴入碗中。
血丝在水中缓缓漾开,她轻声唤出了那个深埋心底的名字。
水面泛起涟漪,一个模糊的画面渐渐浮现:一座半塌的古旧石殿,祭坛上的炉火燃烧着幽蓝的鬼火,九具了无生气的尸体环绕四周,每个人的胸口,都赫然是一个血肉模糊的空洞。
云漪猛地睁开眼,水中的幻象瞬间消散。
她眸中的最后一丝犹豫被彻骨的决绝所取代。
夜色渐浓,杀机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