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石碑为基座,用累累白骨填充祭炼而成的巨型囚笼!
每一块岩石都渗透着无尽的怨憎,每一寸土地都埋葬着不屈的亡魂。
这,是“阴魃囚笼”。
而此刻,她能清晰“看”到,作为阵眼的第九座镇龙碑上,一道裂痕已从底部蔓延至碑心。
地底深处,一声若有若无的呼吸声传来,沉闷而压抑,如同某个被囚禁了千年的巨兽,即将挣开沉重的眼皮。
高处的岩石上,墨影四爪离地寸许,周身黑气翻涌,它喉咙里发出焦躁不安的低沉呜咽,油黑的尾尖绷得笔直,死死指向裂缝深处。
它已经触及了某种源自血脉的禁忌屏障,再也无法前行半步。
云漪起身,走到它身边,轻抚它微微颤抖的头颅,低声许诺:“你带我至此,已是极限。接下来的路,由我自己走。”
就在这时,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和车轮碾过泥地的闷响传来,赵铁匠带着几十个青壮乡民赶到了。
他们推着几辆牛车,上面满载着草药、绷带和大量的火把。
“云漪姑娘!”赵铁匠声音嘶哑,他从车上取下一副用熔铁反复捶打而成的护肩,亲手套在云漪单薄的臂上,那份沉甸甸的重量,是凡人所能给予的最坚实的守护。
“俺们没本事进那鬼地方,但俺们能守住这出口——你出来时,得有人接你。”
人群中,小蝉忽然像被什么东西指引着,猛地扑向囚笼的岩壁,她的指尖划过一道极其隐秘的古老刻痕,眼中泪水瞬间滚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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