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还追不追?”
有人说着,有人觉察远处负伤的礼齐家,赶去相助。
“我们人手不足,还是先顾城里。”
良十七想了想,又补充:“反正,他们贼心不死,总会再来的。”
明月高悬。
城外,村庄都入眠。
奔流的水声不歇,泛起的水光比月色更冷。
卓无昭身形掠过水岸,在远离人烟之处停了一停。
没有追兵,四野空寂,远远的、偏离大道之处,又或许正是天地尽头,浓墨般连绵着山林。
卓无昭紧绷的身躯慢慢放松下来,他活动了一下手臂,大拇指和食指捏住耳垂,“啪啦”,轻微的木枝碎裂响起。
那枚耳饰被他取下,蕴灵珠变得透明,再无一丝灵气。
底下的骨牙也无用了。卓无昭连看也不看,随手丢下,一道声音悠悠飘来:“你要是不对那个有礼貌的小子动手,与他们再吃上几顿,说不准,还真有机会进将军府。”
晚风乍起,一张纯白纸笺顺风而落,倏地一转,开花般翻出许多层来,将那枚耳饰收拢。
纸花又漂浮起来,在卓无昭身前环绕。
“那样太慢。”卓无昭盯着那朵花,语气沉沉,“也是我想得太简单,他们根本不信任我。”
纸花笑了一声:“所以你就拿蛮十的赏赐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