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卓无昭,又行云流水地往外而去。
分散的狭窄石桥与器物遍布的空地一并倒塌,刺目的光芒涌动,熔浆飞扑上来,又被汹汹落石掩堵。
它们一齐湮灭在无底的黑暗中。
随即山室之间,迎来了一场宏伟的坍塌。
流水倒灌,岛屿沦陷。
在神明降世日,梅花永凋。
连附近的城池都喟叹起来,摇荡的河面一浪紧过一浪,形成了遮天蔽日的潮。
又好似瓢泼暴雨,冲灭节庆遗留下来的宁静与祥和。
还在收拾着摊点的各地修仙士们首当其冲,被噼里啪啦水浪打得脑袋都扁了三分。
有的倒是反应快,掐诀的掐诀,躲屋檐的躲屋檐。
很少有人第一时间注意到,不见云月的苍穹里,响起过鬼哭似的长风声,飞掠过一道巨大的暗影。
除了一个人。
他原本坐在河塔边,此刻还是坐在河塔边。
以他脚面为中心,一丈之内,滴水不沾。
可他又或许什么都没看见。
因为那本该是眼睛的部位被一层并不规则的银环圈住,只露出下方直挺的鼻,薄薄的唇。
如果能仔细看,银环上还雕刻着暗纹,线条浓淡有序,汇聚成一只眼眸的样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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