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之事,这是我们江湖人最基本的道义。'”陈阳学着当时杨义的语气,声音沙哑而坚定,“'师父我今晚可能要先走一步了,但这只瓷瓶,一定要完完整整地送到苏州李府,这是师父最后的心愿。'”
说到这里,陈阳轻轻指着瓷瓶口处那道细小但清晰可见的裂纹:“各位请看,这处破损痕迹,就是当年那场惨烈恶战留下的永恒见证。”
“当时山贼的刀锋擦过瓶口,留下了这道伤痕,就像杨义身上的伤疤一样,诉说着那个血雨腥风的夜晚。”
“更让人感动的是,杨义虽然浑身是伤,生命垂危,但他的意志却从未屈服。”陈阳的眼中闪烁着敬佩的光芒,“在徒弟们的搀扶下,他竟然奇迹般地撑过了那个夜晚,硬是拖着重伤的身体,将瓷瓶按时送到了苏州李府。”
“当杨义将完好的瓷瓶交到李富商手中时,李富商看着这位浑身血迹斑斑的镖师,当场就跪了下来。”陈阳的声音充满了敬意,“他说,这不仅仅是一只瓷瓶,更是杨义用生命守护的信义和承诺。”
“故事到这里还没有结束。”陈阳继续道,声音中带着几分神秘,“有意思的是,这件瓷瓶的主人李富商,他的侄子李明轩,听了杨义的事迹后深受感动,竟然也踏上了镖师这条路,后来甚至成了苏州城里有名的总镖头。”
“李明轩始终将这只瓷瓶供奉在自己家的正堂前,每天上香祭拜,不是拜瓷瓶本身,而是拜杨义那种'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的江湖精神。”陈阳的声音带着深深的敬意,“这只瓷瓶在李家,已经不再是简单的古董,而是家风传承的象征。”
“在接下来的一百多年里,这只瓷瓶经历了无数劫难。”陈阳的声音变得沉重起来,“道光年间的太平天国之乱,咸丰年间的英法联军,甚至到了民国时期的军阀混战,每一次灾难来临时,李家人都会将这只瓷瓶最先抢救出来。”
“特别是民国二十年的那场大洪水,李家的房子都被冲垮了,但李明轩的儿子李志华却抱着这只瓷瓶,在洪水中漂流了一整夜,硬是保护着它没有受到任何损伤。”陈阳停顿了一下,让在场的所有人都能感受到那种传承的力量。
“还有民国二十八年的那场大火,李家的祖宅被烧得一干二净,但李志华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