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珠转瞬落入来人手心。
褚宁躺在床上,仰头看向来人,双目灼灼,眼底还藏着点儿惊讶:“你又离魂了还以为你会叫你在阴司的属官来取走珠子。”
“有些事还得快些回阴司处理。”江与檀依旧身着跟褚宁第一次见面时穿的玄衣,“况且你帮我一回,我总要来找你亲自道谢。”
褚宁下意识抿了抿唇边。
从第一次见到江与檀起,他便知道眼前这人在阴司该是个有些地位的阴吏,毕竟在他的认知中,能被身负青铜刀吏跟随,怎么看都不能说是身份简单。
但显然,他的猜测似乎只对了一半。
而另一半,却是他无论如何都不曾预料到的,那就是对方在阳世,居然也拥有正常行走的身份。
与民间时常提起的过阴不同,过阴之人往往是因为先天八字特殊,故而常会在阴司事忙,又缺少人手办事的时候,被阴司选中,行临时借调之责。
这种人,只有偶尔入梦之时,才能够被鬼差接引,离魂办事。
但要将过阴与江与檀的情况放在一起比较,却又大有不同。
于阴司人世,江与檀显然是属于能够无所阻碍,自由行走的一类。
眼前男人的身上明显存在着无数秘密,褚宁心有好奇,却很有分寸的不曾向对方询问太多,只在看到江与檀将珠子收进掌心后,微微垂下眼皮。
“谢意我收下了,你还是把珠子尽快处理掉吧。”他说,“也不知你到底得罪了谁,对方居然会趁你陷入沉睡时把这种颗珠子化作圣水送到你身边。”
顿了顿,褚宁又说:“看起来,对方是想你永远都别醒过来。”
“天上地下,想害我的人一直不少,而这颗珠子的本源,应是来自阴司刑罚地狱,能想到用它来害我的人,也算是钻了阴司的空子。”江与檀看着青年微垂的眼皮,就像是看到了一只陷入慵懒状态的狮子猫,眼中不由带了些笑,“回去阴司后,我会着阴吏进行仔细调查。”
“嗯。”褚宁应了一声,听江与檀说话时的淡然,便知道这人身上应该是有许多自保手段。
不过想到对方居然同自己直言仇家众多,褚宁便不由自主地开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