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鹃的撩拨,也不过激起生理反应罢了。可眼前这个女人,穿得普普通通,宽毛衣、牛仔裤,什么都没做,就那么静静站着,他却像被勾了魂。
烟头落地,他驱车回到那个空荡的家。他和尉迟瑶从港城回来就分居了。只有双方父母知道真相。他曾提过离婚,但岳父还在位,一旦撕破脸,股权分割不可避免,那可是他拿父母的血汗钱拼出来的。
他不甘心。凭什么要把心血拱手让给一个背叛他的女人?
而尉迟良,土地局局长的身份,像一道高压线,让他迟迟不敢动手。
布局了两年,集团的版图越扩越大,资产链条层层叠叠,像一张精密编织的网。一想到离婚这两个字,谢霖就觉得心头压了块石头——不是情感上的动摇,而是利益、身份、名誉牵一发而动全身的窒息感。
红酒在玻璃杯里轻轻晃动,映着客厅暖黄的灯光。他仰头饮下第二杯,舌尖还残留着单宁微涩的余韵。脑海中浮现出知秋笑起来的模样,唇角扬起时像初春玫瑰悄然绽放,带着一丝羞怯,却又明媚得让人心尖发颤。
倒在床上,闭上眼,任由这画面裹着倦意,将自己缓缓拖入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