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秋抿了一口,放下杯子。酒精在舌尖蔓延,热度却一路烧到了耳根。
谢霖低笑:“你还真听话,让意思一下就只意思一下,这一杯怕是要陪你到天亮。”
她不好意思地笑了,梨涡浅现,像春风吹皱一池静水。
那一刻,谢霖才真正明白林皓说的“绝色”是什么意思——不是五官惊艳,而是她笑起来时,整个人都在发光。冷清的外壳碎裂,露出内里柔软明媚的光华。
他盯着她看了太久,知秋察觉不对,抬手摸了摸脸:“我脸上……有东西?”
“没有。”他回神,声音微哑,“你笑起来很好看,应该多笑笑。对了,你怎么不唱?想唱什么,我给你点。”
她不再推辞,落落大方地说:“张也的《万事如意》。”
他眼睛一亮:“这歌难度不小,能驾驭的话,绝对是专业水准。你学过声乐?”
“没呢,就跟音乐老师练了两年多。”
“那我今晚可要好好听听。”他举起杯,轻轻碰了碰她的,“润润嗓子,等你惊艳全场。”
她含羞带笑,那笑容像初绽的玫瑰,含蓄却芬芳。端杯只是小呡一口。
他瞥了眼点歌列表:“还有两首才轮到你。趁这会儿,能请你跳支舞吗?”
她面露窘迫:“我不太会跳,怕踩你脚。”
“没事,”他站起身,朝她伸出手,眼神笃定,“有我在,不会让你摔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