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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了个弯,便是洗手间,这里的布置明显要更为华丽讲究,从洗手区便分了男女。
我左右各看了一眼,然后迅速钻进一个隔间。
将门栓别好之后我才彻底松了口气,扶着墙壁捋顺了呼吸,随后才慢慢将手掌摊开。
掌心已经变得通红,其中安静地躺着一张被整齐叠好的纸条,散发着轻微的冷冽雪松香味。
我压住激动的心跳,将纸条展开,上边是一行刚劲有力的字:
两日后子时,木屋外海棠树下,我有话对你说,我知道你有办法出来与我一见。
我咽了口唾沫,垂眸看到这行字的右下方写着落款——薄从怀。
我的心脏响起一声响亮悠远的钟声。
薄从怀,是那个曾出现在我脑海浓浓迷雾中的奇怪名字,竟然出现在了这张邀约的纸条之上。
“两日后的子时...”,我心中默默重复,将这个时间牢牢记在心中,然后仿照着以前看过的谍战剧中地下工作者接头一样,将纸片撕得粉碎。
我看着手中零碎成渣的碎片,纠结了一下,最终还是选择冲进下水道而非吞进自己的肚子。
我在隔间中将情绪彻底整理好,确保自己的表情和神态不会被看出任何一点异常,才拉开门栓,走出隔间。
抽出一张纸擦干手上的水珠,我一边想着怎么才能瞒过傀妒出门赴约,一边往外走。
刚走出洗手间,正撞见傀妒斜靠在墙上。
我吓了一跳,手中的纸掉落在地,表情也变得不自然起来,“你,你怎么在这?”
傀妒见我出来,直起身子,朝我走来,“我看你一直不回来,怕你出什么事,所以过来看看。”
他摸了摸我的头,嗓音极具关怀,“还好吗?”
我知道自己现在的面色一定不好,所以干脆捂住肚子,装作十分虚弱,
“月事还没来,但是肚子疼得难受。”
傀妒立刻扶住我,表情紧张,“是不是刚刚受了凉气?”
我摇头,乖巧地靠在他怀中,抬头看他,“傀妒,我想回去了,好吗?”
“好,好好”,傀妒急切地答应着,扶着我往殿外走。
路过阿承时,傀妒头也不回地吩咐,
“阿承,将今天我选的布料和花色上报给大哥,让他出主意吧,我先带姐姐回去休息。”
阿承愣了愣,随即马上低头应承。
我倚靠在傀妒怀中,由他搀扶着,心中却盘算着两日后如何支走傀妒。
两日时间,不长不短,要计划一个完美无缺又不惹起傀妒怀疑的计划,实在不算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