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兵冲也不敢冲出去,万幸明狗也未继续前进,黑灯瞎火有诈与否无法妄断,加上皇太极严令,被动挨打真特么堵得慌。
想想那些包衣折损就折损吧,至少营中勇士毫无伤。
但通过今夜之后,想必人人心里都会留下一抹无形阴影,军心士气大打折扣。
“豫主子,明狗火力太猛,怎么办!”
“切勿冒头,稳住阵型!”
“嗻!”
多铎咬牙切齿,他又有什么办法。
先前明军攻入一段车阵,他随即派了一个牛录步卒冲锋,试图阻止其锋芒。
结果离一百步之外就成群倒下,铅弹密集程度是斑鸠铳无法比拟的,常规火绳枪更不值一提。
这就是十四哥说的新式火枪啊,他终于见识到了。
倘若让骑兵去冲锋,结果可想而知,八哥是对的,多铎不得不眼睁睁看着别人割肉。
“向祖总兵传信,待回收热气球之后,我部再坚守三刻钟!”
“得令!”
南面升起气球之时,虎大威就时不时掏出座钟,他清楚滞空时间已经不多了。
祖大寿那边有步卒,他这边火铳兵有马匹撤退得更快,必须让南面的先撤。
“禀祖总兵,虎将军传信,让我部先撤!”
“告诉虎将军,祖某谢过!”
“遵命!”
“传本将军令,把那两份传单射给建奴,回收热气球!”
“遵命!”
盾牌阵不再动了,缆绳兵将一根根绳索慢慢收拢。
四周骑兵机动得更快,有的冲过车阵两三百步又折返回来,总之比开始那会儿还要热闹。
一阵忙活,营帐东南面渐渐偃旗息鼓。
东边尽现鱼肚白。
两部明军有序撤退。
一波波建奴探马成了“欢送”
者,眼巴巴看着明军如潮水一般退去。
他们还没有经历过此等落魄境遇,这回是头一遭。
“启禀主子,各类车辆折损三百六十余架,包衣死伤二千一百余,步卒勇士死伤三百余!”
“明狗呢?”
“恐怕恐怕”
“混账!
混账!”
皇太极摔起了东西,不用多说,明军几乎毫无伤。
“禀主子,现两份传单!”
“念!”
“奴才不敢!”
一把接过那两页纸,皇太极看得双目狰狞。
两份传单内容一致,是几年前在他面前诈降的祖大寿写的。
意思是他奴酋太愚蠢了,被自己玩弄于股掌之间。
今晚打得很爽,明晚还要来打他,通篇全是羞辱之词。
“可恶!
可恶!”
皇太极一把掀翻桌子,吓得奴才们战战兢兢。
太特么窝囊了,堂堂大清皇帝啊,妥妥颜面扫地。
“奴才无能,主子息怒。”
“”
一众文武趴着跟狗似的,只期待万岁爷早点消火。
皇太极再也受不了了,胸中阵阵烦闷,一下子鼻血狂涌。
“快,快传御医!”
“主子,主子”
“”
“甚妙,甚妙矣”
前线不断传回军情,侯恂与方正化对饮过程中,不知说了多少个妙。
“传令祖总兵尽快撤回城内,让儿郎们吃饱好好睡一觉!
传令邱巡抚并吴、朱二位总兵,大军后撤十里,午时前全军撤回,得给奴酋让开一条路!”
“遵命!”
“方秉笔,此役祖大寿仅伤亡二十余人,此等战果旷绝古今,热气球果然大杀器矣!”
“那是自然,常言道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