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就如此痴呆!
今日主题乃律法你不明白吗?大明宪法第三十条载明法度面前人人平等!
你却将律法偷换到所有层面,真是大言不惭!”
冯英不想再给他面子了,针锋相对继续“暴力”输出:
“一群牛羊吃同样的草尚且肥瘦不一,法度只是约束众生,给予世人平等之权利!
至于混成啥人模狗样,那得看自己造化,倘若如你所说,岂不人人都可以当礼部尚书?
那要你刘宗周还有何用?让你在此大放厥词混淆视听吗?真是固执己见执迷不悟,我看你与犟驴毫无区别!”
“你.....你......”
冯英抛出低俗之词,让刘宗周很是难堪。
话糙理不糙,这番说辞已经让在场尚存意识障碍的人很通透了,刘宗周也仿佛清晰了许多,只是面子上有点难为情。
“你刘宗周两度触怒龙颜被贬,你难道不该找找自身原因吗?就是因为你太过执拗!
梦想用自己认为的不适理念影响他人,却不知你那份坚持本就存在错误!
人心乃万恶之源,唯有用法度鞭策一切,律法面前人人平等,这才是普渡众生之道!”
冯英开始了人身攻击,他觉得有必要一次性拿下刘宗周。
这种攻击不同于过去朝堂打嘴炮,没有来不来就给别人扣帽子,符合天子脾气。
今天把话说得越透越好,否则后患无穷。
“你那爱徒黄宗羲早都认清你的执念乃飘渺之物,如今于地方上做得风生水起!
他恰恰抛弃了你所谓的慎独心学,严格自律却不强加于人,而是以仁爱与法度治理地方,那才是真正的务实!”
提及到自己最得意门生,刘宗周心头五味杂陈。
那小伙子确实不错,可也数典忘祖,常常令他心痛不已。
不待他感慨,冯英的大嗓门又来了:
“你刘宗周曾说火器无用,那冯某问你,你知兵吗?恐怕手无缚鸡之力吧!
那些反贼流寇你用你的君子之道去感化呀,让他们修身养性呀,何必让朝廷耗费钱粮,何必让陛下御驾亲征!
辽东那群建奴你提刀上阵去砍呀,用你的学术去教化呀,不懂就像冯某这样闭嘴不谈兵事,省得闹出笑话!”
冯英咄咄逼人,一点不给刘宗周机会,提及火器算是最后的致命一击。
“陛下创立科学院大力推崇火器,我大明儿郎伤亡成倍减少,文书上写得明明白白,你刘宗周视而不见吗?
将士的命就不是命?朝廷的钱就不是钱?你那孜孜不倦坚持的所谓学术,在冯某眼里就是一派无稽之谈!”
刘宗周蔫了,浑身止不住颤抖,额上冷汗直冒。
对于火器无用论是他几年前提出的观点,也算是当年惹怒崇祯的其中一项。
他的初衷其实很复杂,并非完全反对火器,而是认为德治优于利器,军事思想偏向保守。
过去多年军工腐败火器粗制滥造,士兵又缺乏训练,以至火器往往没有冷兵器可靠。
加上读书人那份高高在上藐视一切,对佛郎机之类的外来物视作奇淫技巧。
于是在这种环境下,刘某人归纳成了火器无用论。
“刘某对火器之功效如今深有体会,早已痛改前非!”
刘宗周随即辩解,新式火器威力如雷贯耳,打心底早都不认可过去那个观点了。
“那你的慎独论呢?火器无用论都可以抛弃,为何慎独论还在竭力坚持!
你刘起东堂堂二品大员,难道要一辈子坐井观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