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西走廊不再孤悬一线!”
合上奏本,卢象升向天子作揖。
“陛下,臣已通报完毕!”
“回班吧。”
“遵旨!”
“恭喜陛下,贺喜陛下!”
孙承宗从椅子上站起,带头山呼。
一众臣子有样学样,所有人都喜形于色,就算有点小心思者也不敢在此刻唱反调。
朝堂之上将战果公之于众,明日华夏日报也会详细报道,已无保密的必要了。
“诸位爱卿都说说,先议一议朝鲜新国主事务。”
崇祯一副闲适悠然,语气无比平淡。
不少臣子犹如注入一针兴奋剂,皇帝都很久没让人在朝堂上发表意见了,正欲出班间,刘宗周站了出来。
“陛下,朝鲜国主首鼠两端,已不可再谋其位,依臣之见可立世子李溰为王!”
藩国之事就该礼部管,刘宗周自然得积极表态。
“臣附议!”
“臣附议!”
部分臣子拱手,多半为礼部、吏部官员。
也有一些人唯唯诺诺,似乎在随波逐流。
望了眼才从诏狱出来两个月的倪元璐,只见其眉头紧锁,崇祯问道:
“倪侍郎,你有不同意见吗?”
倪元璐一怔,出班道:
“陛下,臣没有意见,只是......只是......”
“支支吾吾作甚,直说!”
“陛下恕罪,臣遵旨!”
倪元璐深吸一口气,天子前段时日单独召见过他,说的话令他无地自容。
天子还不计前嫌,升他成礼部右侍郎兼京师大学堂祭酒,这份大度再度令他汗颜不已。
这一年来自己种种作为实在迂腐不堪,诏狱里他想了很多,大明翻天覆地日新月异,旧思维早已行不通了。
“陛下,朝鲜臣服我大明近三百年,我朝于此国耗费人力、物力、财力无数。
神宗朝两度抗日援朝,大明儿郎流血牺牲,国库消耗殆尽,还直接引发奴儿崛起,此等藩国若再行国祚有失偏颇!”
“那依卿之见不该立新王啰?”
崇祯淡淡道。
“臣没有想好,然不立肯定胜过新立!”
“陛下,臣以为倪侍郎所言极是,如今朱总督经略朝鲜,此国之西人党势必处于上风!
为以绝后患,完全可以撤销朝鲜王室,改成我大明之行省!”
新任兵部尚书吴珄慷慨陈词,这一番话让朝堂瞬间炸锅。
大明原本无行省一词,各地都称为承宣布政使司,这个词是皇帝上个月才提出来的,算是承接蒙元旧制。
崇祯心中暗笑,这吴珄有点意思,是个刺头啊。
在他心目中将朝鲜变为行省只是时间问题,今日之所以要把这档子事儿放在朝会上讨论,便是想看一看朝堂舆论走向。
“陛下,臣以为万万不可!”
“陛下,我大明虽乃堂堂宗主,然一旦收为行省即代表侵吞他国,于汉家礼仪不符啊。”
“有何不可,身为宗主便有行事之权,岂是小国能够左右!”
“李倧瞻前顾后虚与委蛇,建奴墙则投建奴,大明儿郎强势登陆则重依大明,此等不忠不义之徒,拿来何用!”
“......”
一众大小文官叽叽喳喳,瞬间分成两派。
内阁、军机处、其它各部尚书侍郎们冷眼旁观,尤其了解天子的人,更是默不作声。
要论大明花在朝鲜身上的心血,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