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试探着问:“大哥,除了这个朋友外,你其他的朋友还有没有合适的车?”
杨铮明有些颓丧地说:“没有。其他朋友的车倒是不少,可是都没有空间特别大、能容纳我的轮椅的车,只有这个朋友喜欢车的空间特别大,”
吴易恒叹了一口气,道:“既然只能借这一辆,那么我们只好等了……”
杨铮明一脸忧思道:“可是……可是如果一直关机怎么办呢?”
吴易恒眉头紧皱,道:“没办法,只能等,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祈祷老天保佑我们能尽快等到你那朋友开机的时候……”
杨铮明沉吟不语,在黑暗中不知思索着什么。
吴易恒也静默不言,因为他不知道说些什么。他知道此时杨铮明的心里一定非常难受,渴望一个人静一静,所以便没有打扰。
两个中年男人就这样各怀忧思地沉默着,枯坐着,忧伤着,煎熬着。
不知过了多久,仿佛时光流逝得很快,已经过了几个世纪那么漫长,又仿佛只是弹指一挥间,仅过了几分钟而已。
身心都极其疲惫的两个人,居然在车内睡熟了,不时传来均匀的、此起彼伏的呼吸声。
突然,车外七八根手电筒的灯柱胡乱地扫射着,并有人说道:“邓队,这个车里面好像坐着两个人。”
说罢,一道极亮极刺目的光柱射在了吴易恒的脸庞上。
“打开车门”,一个刑警“砰砰砰”地用手指使劲地敲打着后排车窗,“打开车门,再不打开我们就要砸玻璃了……”
吴易恒听到声音,睁眼一看,吓了一跳,什么时候车外突然冒出了这么多的刑警,怎么没有听到警报声呢?自己怎么会睡得如此死呢?不能开门,千万不能开门,一开门就要被刑警抓住了。
车窗两旁七八个刑警用手电筒一齐照向这个醒来的吴易恒,见吴易恒没有一点开车门的意思,便纷纷拿起锤子朝车窗玻璃猛砸起来。吴易恒冷汗直冒,心惊胆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