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延曦宫休息了个多时辰,林玉珍叫来芜琴,让她去唤知画过来。
待芜琴去唤知画的空档,柳依沏了壶茶过来,不解的问:“二皇子妃寻知画作什么?”
林玉珍笑笑,看了她一眼,乐道:“柳依,像现在这样多好,想问什么就直接问。”
“那是二皇子妃不计较奴婢的不懂规矩罢了,换了其他主子,哪有这么好说话。”柳依拿了杯子,倒了杯茶端给林玉珍,闻她的话,答道。
林玉珍摇摇头,抿了口茶,才又说:“你呀,就是受过了苦,才过于谨慎罢了,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
柳依不赞成的回答:“您呀,是没见过那些个破烂事罢了。在宫中生存,哪个不谨小慎微的做人行事?也许今日还跟您共患难的姐妹,明日就可为了荣华权势出卖您。奴婢呀,是这种事见得多了,牢记于心罢了。如此,才能安然活到现在。”
没见过?柳依又怎会知道,她都亲身体验过比这更另人不耻的事呢。比起狠狠的利用后,还剐心剐肺来,出卖又算什么?
“只要你以后好好的跟着我,再不用这样谨小慎微的过日子了。”林玉珍有感而发的道。
柳依用力的点点头,感动得眼泪都在眼眶里来回的打转了,赶紧偷偷的擦了擦,才笑着答:“奴婢一定好好的伺候二皇子妃。”
林玉珍微微一笑,算作应答。
不久,芜琴已唤了知画同来。知画来后,依然是一副卑恭尽躬的模样,规矩的给林玉珍施了礼,乖乖候着等林玉珍的吩咐或是刁难。
“我今日唤你过来,就想寻问你一声,有没有想好,到底是要不要去延禄宫中?”停了停,又道:“我呢,希望你说实话。上次那种事若再发生,去延禄宫那都是好的,真惹了我生气,或许,我会看上哪个宫监也未可。”
林玉珍慢条细理的一边说着话,一边还打量着十指刚染不久的朱红蔻丹,这个动作画面熟悉的在脑海中一闪而过。是了,在刘恒杀她的那天,南宫宓也曾这样做过呢。
林玉珍的话听在知画耳中,让她冷不禁一颤,垂头盯着鞋尖,半晌,才作答:“奴婢请二皇子妃作主。”
“这次又唤我作主了?你确定是不需要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