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早已清算的自由身,以一种难以遏制的俗不可耐的报复感,“不被人情世故、眉高眼低绊住的人总是潇洒的,好命的。这一点,我倒是和梁建兴同频,起码他知道他对相亲对象并没兴趣,可是他为了成全父母的抱憾,他愿意周旋。”
宗墀听后良久沉默,贺东篱知道他顶不爱听这些虚头巴脑的道理,甚至还会在心里蔑视她的浅薄。没错,他们闹得最凶的时候,贺东篱亲口承认过,她活了二十四年,所有的浅薄、无知乃至道德败坏全用在了宗墀你的身上,以至于,你现在怎么跟我讨伐,都随你的便。对,我当初跑去泳池边想方设法叫你留下来,就是为了气徐西琳,对,我确实利用了你。
我这样说,你满意了吧!
五年后,几近三十岁的贺东篱已经过了要和别人强辩才得以觉得公平的年纪了,比起道理,贺东篱只想告诉他一个不争的事实,“无论我喜不喜欢,我都没有打算收下它。”
信号灯跳红。驱车的人不由地减速下来,最后一截是滑进安全等候线前的,平稳流畅到一丝不苟。
驾驶座上的人,习惯了左撇子,掌舵方向盘也一贯内掏型手势转向,此刻,他内掏的手松摘开,很松弛地搁在方向盘的边沿上,“我在说花,别想多了又赖我。”
贺东篱甘愿认下这个罪名,“嗯。”
“你就是喜欢。”
“……”
“不喜欢的东西,你不会看的。”
“……”
“我送你的第一个包,就是因为我知道你明明喜欢,却不想收徐老爹的礼。我知道你喜欢她家山茶花的标志。”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