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县大人!”荀掌柜是真的生气了,一向笑吟吟的表情没有了,如今眉头紧锁,瞪着眼睛,气的脸色煞白:“这梁春很不老实!一会儿认罪一会儿翻供,看来不用刑是没有实话的!”
“荀掌柜,梁春已经被你打成这样了,你还要用刑?你这是要灭口吧!”楚瑶没等知县说话,直接回怼过去。
“大堂之上楚姑娘不要血口喷人!他认罪画押的供状再此,如今又矢口否认,再此戏耍大人,如何用不得刑!”
“荀掌柜是看着梁春要将实情说出来心虚了吗?他只是说冤枉,具体如何被冤哪里被冤尚未出口,你急什么!”
荀掌柜还想还嘴,奈何楚瑶已经将话说的让她没有任何挣扎的余地,一时言语没跟上,而一直试图插嘴却插不进来的知县大人,终于得了个空。
“吵什么吵什么!”知县大人一个头两个大,连着拍了好几次手下的惊堂木:“有什么话,也应当本官来问,你俩这么有本事,来本官这里告什么!”
这话压下了争吵的两人,此刻梁春再次被扶了起来,他的手腕被打的已经是去了知觉,只能用胳膊抹了抹眼泪。
“梁春,本官问你,你到底有没有偷东来居的银子?”知县大人紧紧盯着梁春,怕他又不老实,威慑到:“你要说实话!欺瞒本官,罪上加罪!”
梁春极为缓慢的摇了摇头:“我没有……”
“那你因何对此供状画押?”知县又问:“又因何方才在堂上认罪?”
梁春举起自己的两条胳膊,双手呈一个非常诡异的角度垂着:“我的手被荀掌柜打断了,是他拿着我的手指画押的!”
“他告诉我,只要我认罪,他就不会在追究,还会将这二十四两银子,送到我阿娘那里……”梁春说着,抬起头来,一双眼睛早已浑浊不清。
“你胡说!”荀掌柜立刻站出来反驳,他指着梁春骂道:“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畜生!我东来居收留你!教你手艺!就是让你这样诬告东家的吗?我凭什么给你娘送钱?我有病吗!”
“因为你听到梁春继父,来管他要钱的事情了。”见荀掌柜跳起脚来,楚瑶越发的心平气和,她着实没有必要为此生气,而且她越心平气和,越能让知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