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程秋月在地上坐着,皱起眉头,“你这是咋了,没事吧?”
司机又骂骂咧咧地指责了她几句,程秋月强忍着疼站起来,瘸着腿走到一边,让开了位置。
她一言不发,并且内心无比清楚,要是非闹着要人家赔,那这活儿就算是黄了。
经理冻得哆哆嗦嗦,也没再问她,把卸货的钱给她,一路小跑回了自己办公室。
程秋月挪动到电动车上,疼得倒吸冷气,偏偏这个时候电动车亮了红灯,没电了。
要搁平常,她就推着电车回去了,左右十几里路,又不是不能走,可现下她真的走不了了。
娘家婆家都断了联系,也没能靠得住的朋友,正在她绝望时,程明骑着摩托车出现了。
程秋月这才知道女儿找自己找到了大路上,她拿出手机,果然上面十几个未接来电,还有一个陌生号码。
得知她受了伤,程明问她需不需要去处理一下,她虽然节俭,但到底怕死,点点头。
镇上的诊所里。
裤腿挽起,露出小腿上可怕的青紫来,有些地方渗着血丝,还沾了脏污,程明都嘶了一声,觉得自己的小腿也开始疼了。
双氧水浇下来,程秋月紧紧抓着椅子扶手,嘴咬破了一层皮。
程秋月说家里有擦的药膏,两人两手空空地从诊所出来,她艰难地爬上摩托车,一路上抓着车后面的后扶手,和程明这个“司机”隔了好大一个空隙,中间再坐两个人都不成问题。
小吃店内。
“唉,”说完自己知道的,程明长叹一口气,不由得感慨,“哪样活儿都不好干,谁活着都不容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