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志豪半坐在炕沿上,大长腿无处安放,脚就在地上,所以和阮小玉斜站着的脚只错开大概五公分的距离,看着有些亲昵。
“等你的事定下来后,奶奶上门要牛,你姑姑却说当初奶奶没给她陪嫁,所以这牛就当是给她陪嫁了。”
这话马三毛不知道,是奶奶告诉她的。
“当初姑姑出嫁,家里的光景逐渐好转,是我爸爸凑的钱,还给她买了一对大箱子。”阎志豪漆黑的瞳孔幽深寂冷,似乎隐隐有股暗流在涌动,猛的一缩,一股锋利的光隐入黑暗中。
“奶奶也给我说了。”
“她用这些话质问的时候,你姑姑却说那只是你爸爸的份,长兄如父,这是他该给的,而奶奶这个做娘的也应该给她嫁妆。”
阎志豪姑姑甚至还恬不知耻的怨怼奶奶,说要是她给自己嫁妆,那婆家也不会小瞧她,他也不用处处受婆家人的白眼。
她天天以泪洗面,这都是奶奶的错。
奶奶白天给她说这些的时候,面无表情,只有浑浊的眼里是无尽的哀伤。
想来当初阎志豪姑姑这些质问的话,无疑变成扎进她心里的一把把利刃。
曾经她在一本书上看过这样一段话,两旁世人再怎么伤人也伤不到哪去,唯独亲人伤,那才是真的伤,万箭穿心都不为过。
奶奶当时是怎么撑下来的?
阮小玉听的都心疼不已。
她没把这些话给阎志豪说,她告诉阎志豪也只不过是想让他帮忙把牛拉回来,可不是让他去打架闹事的。
即使什么都不说,也不能心平气和去谈判,要是再添油加醋说更多的话,只会让他疯狂,到时候她真的会惹大事。
“后来,奶奶再去要,她又改了理由,以帮你寻找父母贴补路费还有误工这些为由。”
“你奶奶先前去了几次,她就这么说,后边奶奶不得已叫着村长一起再去的时候,他们就说这牛是他们自己的,并且说没人看到他们拉走牛,就算牛身上有记号又怎么样?他们难道不会做一模一样的记号吗?”
“总之一句话就是耍无赖不给牛。”
“他们心知奶奶拿他们没办法,”
阮小玉不得不提醒阎志豪一句,“你应该知道奶奶为什么不告诉你的原因,所以凡事请您克制,千万别闹出事来,不然先出事的指定是奶奶。”
阮小玉一个人势单力薄,不管是现代还是这个年代,只要碰到一个不说理的,那你再怎么说都是徒劳无功。
她就想借用阎志豪用魔法打败魔法。
阎志豪这个煞性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