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下地。就连今年新结婚的那两个新媳妇儿也帮忙收割着呢。”
阮小玉听到有人喊她,回头就见马三毛坐在驴车前橼上冲她挥手。
她的声音很大,搁一块儿地,听的清清楚楚。
“嫂子,你这是干什么去?”
“哎,还能干什么?娃他爸不在家,去外边打工没回来,我们老人又都老了,这个男人干的活就成了我的,我得往家里拉庄稼啊。”
“那有什么不好的,钱也赚了,庄稼也不耽误收割,两头都好,别人只有羡慕的份。”阮小玉对交情不深的人说话向来捡好听的说。
她说好听的话也不是无脑,一听就让人觉得很假的那种。
她会很委婉的分析,然后精准说出在对方心里觉得很幸福的事。
提起幸福的事儿,谁能不高兴?
这就是说话的技巧,当初上学的时候,阮小玉无聊,就被同学拉着听了几节心理和管理销售方面的课,别说,就没有没用的东西。
只要记下,总有派的上用场的时候。
“那倒也是,就是苦了我啊。”
阮小玉想,既然觉得苦,怎么还笑的那么开心。这凡尔赛呀!
“小玉,你怎么翻你二婶家的地啊?”
马三毛拉住缰绳,迫使埋着脑袋竞走的驴止住了脚步,长长的喷出一口白气,好似在叹息它的劳碌命。
“哦,嫂子,我二叔和三叔家的地,我们换来了,现在就是我们的地,村长那里已经做了更改。”
今早村长还给她说了这事,现在她挑选的那些地,都名正言顺的成了他们家的。
村长做事还是很靠谱的,实干的领导让人讨厌不起来啊。
上次这事,是她私下找村长说的,那天看热闹的人,包括马三毛都不知道这事儿。
“哦,那你样翻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阮小玉力气小,地翻不深,种出来的东西也长不好,所以她在同一个地方每次至少都要用镢头镢三下。看着既费工又费力。
马三毛的脑子里顿时就浮现出一些恐怖的剧情来。
这肯定是没有人性的阎志豪给媳妇下了死命令,干不完活,指定会被暴揍一顿,不给吃饭,甚至不让睡觉。
要不然哪有人干活辛苦成这样,明明就不该是她干的活。
在马三毛眼里,阮小玉就是一个未发育齐全的孩子,而这些都是大人的活,她一个孩子干大人的活,看着就很可怜。
哎,苦命的孩子,要是他女儿以后这样,她能心疼死。
“你完了等志豪不忙了翻地,反正家门口的活,捎带的就做了,男人们力气大,一个顶你四五个。”
“现在是秋天,也不能种,你也不用急,万一不行,你让志豪借头驴或者骡子,老黄牛也行啊,这样半个小时就翻完了,也不用你吭哧瘪肚满头大汗,也翻不了多少的强。”
马三毛看不下去了,就把心里话也吼了出来。
阮小玉笑道:“哎,嫂子,我们家的情况你也知道,想要借到大牲口也难,何况大家都在忙着收割,哪有空着的牲口。”其实她现在也不是翻地的时候。
现在可是秋忙季节,一般翻地都是闲暇才做的事。
她说到这,视线突然落到马三毛牵着的驴身上。
驴:莫打老子的主意,生产队早就结束了,老子还一天天累死,连休息的机会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