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砸到肉上声音,阎老二的声音刚惊呼了一半就成了唔唔声。
只听阎志豪用淬了毒的声音,放缓语气的语气充满威胁警告,“奶奶要是熬不过今晚,你全家一个都别想逃。”
阎志豪就像扔一块破布似的,把阎老二扔在地上,向奶奶的床铺走来。
阮小玉也拿下自己的手,放阎奶奶耳朵的自由。
阎奶奶看到阎志豪走来,不管不顾的用两只手拍打着闫志豪。
“你这孩子不听话,是要急死我啊!”
“奶奶!”阎志豪唤了一声后就站着不动,任由奶奶打他。
半张脸的胡须也很好的把他那份不忍柔软也隐藏了起来,让他看着依旧没有温度,没有感情。
阎奶奶急不过狠捶了几下后就舍不得打了,两只手抓着阎志豪的胳膊用力摇了几下,然后脑袋垂下呜呜地嚎了起来。
一个满头白发,满脸沧桑的垂暮老人,哭的向一个孩子,任是谁看了都心口堵得慌。
阮小玉鼻子酸酸的,她的手抚上奶奶的背,轻轻的一下又一下。
这时,阎老二趁阎志豪不在意,飞奔着往外边跑,那速度根本不像是一个50多岁的人。
接着就听到隔壁房屋传来重重的关门声音。
想必阎老二今晚是不打算出来了,那门肯定也不会开了。
阮小玉怕奶奶的手漏了针,便抓住她的胳膊。
阎奶奶的老泪顺着满脸褶皱往下流,最后无声的浸没在被子里。
她使劲摇着叶志豪的胳膊,用苍老又撕心的声音,一句句问着,“你怎么这么不听话?我给你说了多少次,以后无论有多生气都不能动手。你怎么就记不住?”
“你怎么就记不住啊!”
“你要不干脆气死我算了,我死了一了百了,也没人管你了,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奶奶,我下手有分寸。”阎志豪抓住奶奶的肩膀,眼眶带着些许湿气,他的声音不再是千年寒冰,就像是春日里消融后的河水,虽然冷,但是有温度。
“什么叫有分寸?他要是一个短命的,你再有分寸也躲不过。”
“要是你再有个三长两短,我死后怎么给你爹娘交待?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阎奶奶急不过捶着自己胸口。
奶奶恸哭的模样,歇斯里地的心疼,都牵动着阮小玉的心,眼中的水汽终究藏不住,缓缓滑落。
她连忙抹干眼泪,盯着奶奶的手,谨防漏针,却看到手臂有点回血。
她连忙就把还捶着阎志豪的手攥住,
“ 奶奶,你先躺下来,出来血了。”
阎志豪也发现了,他再不由着奶奶,捉住她的手,把人按的睡下。
阎奶奶还在哭,这次阎志豪的举动让她坚强的模样顷刻坍塌,埋藏在她心底不为人知的恐惧担心再次被挖出,还带出了她深埋起来,只有每个深夜才拿出来咀嚼的孤寂悲凉。
“那样的畜生不值得你动手,老天爷迟早会收拾他,可是你还小,你的日子还长啊!我们绝不能再走之前的老路了。”
“你这孩子已经够苦了,不能再遭罪了。”奶奶紧紧拉着阎志豪的手,布满褶皱的眼里,都是心疼。
“那不孝子顶多就气我一下,我这不是还没死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