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说谎骗人了,因为他心里有一道不可磨灭的伤疤。
“哎,你好好说话,什么叫我又去骗人了?我什么时候骗人了?”
阎志豪可没工夫一条一条列给她听,他眼睑收缩,眉毛收紧,声音冷的和阴沟里的水一个温度,“我最讨厌说谎骗人的人,最好别挑战我的耐心。”
阮小玉被他的眼神吓的收回视线,嘴里却不服道:“凶什么凶,吓唬谁呢?还不让人说真话了。”
“哦,就是那个叫叫叫马什么毛来着?”阮小玉还吃着人家的瓜子,眨眼就忘了人家的名字,“哦哦!叫马三毛,是她强塞给我的,我又不是没有尊严的人,到处乞讨。”
阎志豪冷哼了一声,好似在反问你不是吗?
不过刚才她显然不是去拉屎了。
马快嘴真不是白叫的,这么快就打探到他的门上来了。
“赶紧干活,做完这些还有其他的活儿要做。”
“生活生活,活都是生出来的,哪能做的完?我们要学会量力而行,要劳逸结合。”阮小玉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阎志豪阴郁的眸子扫了一眼阮小玉,警告道:“分工任务,若这些黑豆拔完你的活儿还没干完,那些油葵就你自己想办法带回去。”
阮小玉见他手下动作加快,也不敢休息了,她知道这个人说到做到。
油葵这么重,又没牲口做运输,她这瘦弱的肩膀哪里能运的回去。
她拿起镰刀就加速割油葵头,好几次她被太阳晒得想去把阎志豪的帽子抢来,但是她不敢,怕被压水壕淹死。
刚割完一半,就见村长来找阎志豪。
“志豪,西岔那里的煤矿现在秋忙时缺了人,我打问了一下,赚的钱是平时的两倍,就是苦有些重,时间大概是半个月。”
闻言,阎志豪才停下手中的活。
“人家还说了,要是你活干的好,不偷奸耍滑,以后也能长久的干,就是有危险。”
“这也是你托我,要不然我也不会给你打问,当着你奶奶的面我也不敢说,你看做不做,你自己定夺。”
“这样吧,你要是做好了决定,就来找我,刚好大队学校需要拉一车碳,你趁着这机会去打问打问。”
村长蹲下,从兜里掏出一根卷好的烟,燃起,吸了一口道:“就是这个跑这趟没钱,只有两百斤碳,不过煤矿那边发煤的是熟人,你灵活点,给自己多装点,冬天的碳节约点差不多就够了。”
阎志豪明白村长有意照顾家里,要不然这么好的活,他完全可以让自己儿子跑。
这村里除了队长临海会开拖拉机外,他家大儿子也会开。
“那我这就去,你先回,我把黑豆背回去。”
“那好,我先回去了,你可考虑好,也要和你奶奶商量好。”
村长叮嘱了一句,看见阮小玉干活利索,很是满意,还夸了她几句。
阎志豪把黑豆秧整起一大背,小山似的,总之拔下的都整上了。
此时阮小玉的油葵割的还剩下五分之一。
阎志豪思索了一番后,对阮小玉说:“你把油葵都割完,把蛇皮袋都装满,一会我用拖拉机来拉。”
阮小玉看了眼还在抖的胳膊,她需要休息。
“割不完,我再不休息会死的。”
为了小命,阮小玉发出抗议。
阎志豪皱眉,“能割多少是多少,剩下的我完了收拾。”
阮小玉估计是累傻了,竟然对阎志豪说的这句话,感激涕零。
等阎志豪再次来的时候,见油葵和他走时剩下的差不多,顿时,他乌黑的眉拧成麻花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