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故事一般,惊悚的看看工作人员,又看看阎志豪,再次把瞪大的眼珠子落在像奖状一样的东西上。
奖状上用红油印着大大的三个字“结婚证”,下边她和阎志豪的名字还有印戳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展现在她的眼前。
“不是说做个登记吗?”阮小玉双手紧紧攥着结婚证的两边,问着阎志豪,她咬牙扯着唇角皮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来。
阎志豪就像看傻子似的看了她一眼,卷起结婚证往外边走,根本没打算和她解释,还认为是浪费时间。
不过,他倒是记住了那个黄毛丫头的名字,只是明明是元小玉,怎么好像记得她叫自己……软小玉?
不怪阎志豪认错字,他念到小学三年级,父母就失去了音讯,他便不听奶奶的话,辍学在家了,上那几年学的时候又太淘了,根本没怎么好好学,所识得字没几个。
不过,不识字不代表他脑子不好使,算账倒是一流,从没出过错。
阎志豪一开始没记住全名,就记住一个玉字,索性叫她玉米,倒是挺顺口的。
见阎志豪走了,阮小玉站在原地,被忽视后和觉得自己上当了后的怒火从胸腔蹭蹭的燃烧着。
“同志,有什么问题吗?”工作人员见她怒目圆睁,询问道。
“那个,我想问一下,不是说登记吗?怎么还领证了?”她尽可能的压住那股感觉被骗了后想杀人般的怒火,心平气和的问着。
“哦,以前我们是先登记,等上头审批后他们把章盖了拿来我们这,才能给你们发,因为觉得这样工作量太大,秋收农忙,索性就放在一块省事。”
奶奶的,还可以这样?
她这是幸运,还是不幸呢?
不对,也就是说登记就意味着结婚,加在一起就是登记结婚。
阮小玉觉得原主这副身子不光缺营养,还缺钙铁锌硒等很多微量元素,就是埋在焦谷氨酸酯堆里脑子也好使不了。
她怎么就蠢的把二者分开了,村长这个老狐狸,老骗子,老滑头。
十块钱,就特么让她签了卖身契,这下,要是一年后阎志豪不放人,她还走个屁。
眼下在这里闹,阎志豪不离婚,她也没招,而且,十块钱她也还不上啊。
不过,看阎志豪的样子,他一开始就知道来这领结婚证,也就是说他的承诺是建立在结婚基础上的。
即使这样,阮小玉也开心不起来了。
她不怕二婚,她是怕一年后阎志豪不离婚,也就是说着一年里,活阎王这个债主可以对她任意使唤和奴役。
她抓着结婚证的角,默念:“打工人,打工魂,打工人是人上人。”她生无可恋的出了登记室。
院子里,阎志豪刚把自行车的支架踢起来,就见有个穿制服的男人拍了拍他的肩膀,讶异道:“咦,阎志豪,你怎么在这?”
阮小玉耷拉着两个肩膀,用一双死鱼眼瞪着阎志豪,没想到这里还有他认识的人,还真是深藏不露。
阎志豪回头看了一眼中年男人,眉头皱紧,只是微微点了点头,似乎并不想回答他的话,实际上,他也默不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