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的脸不是一般的垮!
凌萱儿低头不再看他。
大郎把打理好的竹筐背到他背上:“好了,正事要紧!”
裴志忠抹了把眼泪:“你们俩就是一伙的,没一个心疼我!”
每次派他出去都是这么一副委委屈屈的样子,大郎很不喜欢,便又开始说教:“父亲走的早,我身为长兄早早的担起了家庭重担,却忽略了对你跟三郎的教导!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一个大男人,诉苦叫屈,成何体统?”
其实凌萱儿也不喜欢男人流眼泪,真的太不成熟!
她两世为人,从来喜欢的都是成熟稳重有担当的男人!
二郎被自己大哥当着媳妇面这么数落一通,心里更加郁闷,背着竹筐,蔫蔫的走了。
大郎也背上昨晚配好的药,急匆匆下山去了。
凌萱儿在家配药,裴张氏昨晚睡得晚,日上三竿才起来,一出门两个儿子都不见了。
立刻揪住凌萱儿问:“大郎二郎呢?”
“下山送药去了!”
“哎呦,我两个儿子刚回家,怎么又被你支出去了啊!”
她又坐在地上,准备哭天喊地!
凌萱儿早有准备,在她发声之前,先她一步开口:“大郎的药送出去,昨天散出去的银子就能收回来一部分!”
“嗯?”
一听说有银子,裴张氏立刻来了精神!
而凌萱儿趁机哄:“我还跟大郎说,换了银子给您买甜点心吃!”
“哎呦,早说吗,这挣钱的事可不能耽误!”
她的心是一紧一松,一松又一紧,刚才先悲后喜,这么大岁数可真有点承受不了,捂着胸口要进屋休息!
不过临走还不忘拿个乔:“儿媳妇,给我把早饭端过来!”
“在锅里温着呢,您赶紧吃,吃完帮我晒晒草药,一会儿我还得出去采药,家里的药材都不够用了!”
“诶,有你这么当儿媳妇的吗?居然敢指使婆婆?”
真是反了她了呢?裴张氏又想教育她,可凌萱儿已经背上了筐,临走时还对裴张氏笑了一下:“您还想挣白花花的雪花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