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一家人都有点慌,裴张氏还拉着二郎的衣袖不放:“二郎要不咱拿着这些钱逃跑吧!”
“娘,您怎能这样教育儿子,父亲在天有灵,要是知道又怎能安心?”
一提父亲,裴张氏立刻就变了脸色,一下子扑倒在地上:“哎呦,你们那个早死的爹可把我坑苦了啊!他死了倒是干净,留下我一个寡妇带着三个儿子,活到现在我容易吗?”
大郎将老娘扶起来,让她坐在椅子上:“您别难过了,什么事有我担着呢!”
“又是你担着,刚从大牢里出来还不够吗?”凌萱儿生气的说他。
“怎么刚从大牢出来?”
儿子走了这阵子,裴张氏一直以为他是去找凌萱儿了,没想到居然是去坐牢?
现在听到这个,裴张氏拉着大郎的手仔细的从头看到脚!
二郎也有些紧张的过来问:“大哥,怎么还去坐牢了!”
凌萱儿气得直拍桌子:“以他的本事,完全可以做到千里不留行!可就是为了不影响成玉的前途,才踏踏实实坐了一个月的大牢,差点被判充军流放!”
“哎呦,我的儿啊,怎么遭此大罪啊?”
裴张氏心疼的哭了起来。
可坐在一旁的凌萱儿却又是一拍桌子:“还没完呢,他又要承担什么?难道这次要为二郎顶罪不成?”
“我是大哥,这家里的事我当然有责任!”大郎还这样,凌萱儿更气!
“好啊,那你呢?”
她又问向二郎,不过二郎跟他们想法不一样,他捂着胸口,还是那句话:“万一出了事我们就跑,反正这穷乡僻壤的也住够了!”
“没出息的东西!你走吧,把订货单给我,这事我得管!”
“我也留下来帮你!”
大郎跟她说法倒是一致了,只二郎却不赞成:“用坏了人,我们有几条命可偿?”
“放心,外用的没那么容易死!”
她其实心里也没底,不知用了他的药毒发的人有多少?
见她跟大郎主意已定,二郎也舍不得走了,犹豫着往前挪了两小步:“要不我不走了,领着你们去退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