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面色微微一顿,却最终没有拒绝她的接近。
“我怀孕了。三个月了。”南宫柔的声音很低,带着特有的如三月花香一般的悠散。
她的话,如一把尖锐的匕首,狠狠地刺进若枫的胸口,不见血,却深可见骨。
“什么时候的事?”若枫的声音沉稳,并没有初为人父的喜悦和兴奋,眉宇间反而多了一股凝重。
“应该是上次,在意大利的时候怀上的。”南宫柔咬着唇,没有抬头去看若枫的神情,她的嘴角轻轻扬起,双手覆在小腹上,满脸柔和,那是为人母才会拥有的表情,带着淡淡的喜悦。
只是,她的喜悦,并没有感染到若枫。
“拿掉吧。”若枫的声音很平淡,仿佛他要拿掉的不是一条生命,而是一件东西,一件毫不相干的东西。
“你说什么?”南宫柔坐直了身体,双眸紧紧地盯住若枫,不放过他的任何一个表情,乌黑的眸子里已经有了些许的泪意。
她以为,就算若枫会觉得惊讶,但是惊讶过后依然会和她一样感受到幸福,毕竟,她肚子里的,是他的骨肉,延续着他的生命。
“你的身体,无法负荷十个月的身孕。”若枫很冷淡地半蹲着,和南宫若平视,面无表情地指出事实,他不会允许她生下孩子,因为,他不允许她的身体出现任何可能性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