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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有功仍旧笑得猖狂:“家破人亡?是他们蠢,受你挑拨,一个一个离开了韩家,我一点都不在乎,只要有钱,什么女人没有,会有一堆的女人乐意为我生孩子!”
“韩有功,你真是无药可救。”谢放满目的厌恶,让他多跟这种人说一句话,他都觉得恶心,“不过……你连钱都没有了。”
韩有功的笑声一顿:“什么?”他冷笑,“你也找人模仿我的字迹,偷我的印章立遗嘱?可是谢放,你未免太小看我了,那放在书桌里的印章……是假的,早就被我换了!”
“你的印章是假,可我能拿到真印章。”谢放面色淡漠,说的话更是冷漠,“你得病期间,是谁代替你谈的生意,摁的字据,做的买卖?”
韩有功皱眉看他:“是光儿……”
“你大概不知道,二少爷做的那些买卖,签的字据,全都会问过我,甚至经由我手。”
韩有功猛地一愣:“光儿何时跟你这样亲近的?”
“很早。所以你放在桌上的印章是假的,我早就知道了,因为你交给韩光的,肯定是真印章。所以我要拿那个印章去办事,轻而易举。韩光走后,你怎么不想想,你那个真的印章去了哪里?”
谢放说着,缓缓摊开手掌,一枚蜡黄的寿山石印章就躺在掌心上。韩有功怔了怔,扑上去要抢回来,几乎就到了他的跟前,突然眼前人一个闪身,躲开了。
扑了个空的韩老爷怔神:“你会武功?”
“当然会。”
“所以当初车夫偷袭我,你救我受伤,是在演戏?”
“当然。”
回答的人无论说什么,都很冷漠,冷漠得让韩有功似曾相识。
他记得自己在邵家时,也像谢放一样,无论做什么事,都总是一副尽心尽力的模样,所以很快就得到了邵家人的信任。
但当他对他们下杀手时,心中的冷漠,连他自己都觉得诧异。
“谢放,你和我,是一样的人,一样的冷血无情,擅于做戏。”韩有功笑了起来,“你的手,也沾上血了,我的儿子也一样不会放过你,他们会找到你,然后用同样的办法杀了你,杀了你的家人,一代仇一代,一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