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震的战前动员像一把火,点燃了仓库里八百号人的热血。眼眶通红的汉子们攥紧了手里的枪,呼吸粗重得能听见,恨不得立刻冲出去厮杀。
但打仗从不是光靠热血,陈浩然早把“老人带新人”的规矩立得明明白白,这才是拉起队伍的关键。
唐良才就是最早跟着雷震的老兵,如今混上了班长,手下管着十几个“新人”。虽说里头有年纪比他爹还大的老伙计,但没一个人敢炸刺——只因他们手里摸的、身上穿的,全是做梦都梦不到的好东西。
AR-15步枪的哑光枪身泛着冷光,战术背心的模块化挂具能精准卡住弹匣,连耳朵上挂的对讲机都小巧得不像话。
在这些刚从内地过来的新人眼里,这些装备就是“钱”的代名词,做工精良得能当传家宝。
“都给老子听好了!”唐良才扯着嗓子吼,活像个训新兵的老班长,“耳朵上这玩意儿叫对讲机!不是村头大喇叭!耳机塞严实了,老板和震哥说啥就听啥,让冲就冲,让撤就撤,别搞那破个人英雄主义!”
他踢了踢脚边的弹药箱:“子弹炮弹管够!老板说了,火力不足才是原罪!都记牢三三制,交替掩护,别扎堆当活靶子!天亮前把撤退路线背熟,走散了就朝太阳升起的方向跑,懂?”
一个新兵好奇地摸着AR-15的扳机,手指刚搭上去就被唐良才一把按住:“别瞎碰!保险没开呢!”他掰着新兵的手,把保险从绿拨到红,“看见没?绿的安全,红的能打!这枪后坐力小,比你以前扛的三八大盖好控多了,昨天老张十发中八发,你要是打歪了,别说是我带的兵!”
新兵赶紧点头,对着空靶比划,眼里满是兴奋。另一个愣头青伸手敲了敲山猫车的附加装甲:“班长,这铁皮真厚实,啥枪能打穿啊?”旁边的人则盯着仓库深处盖着油布的大家伙:“那底下是啥?带铁链子齿轮,比车还大,是新式大炮不?”
唐良才一人给了个后脑勺:“瞎打听啥!那是墨璃女士弄来的机密装备,咱别碰!干好自己的活就行,问多了没好处!”
新兵们缩了缩脖子,不敢再问,但对那位神秘的墨璃女士和“无所不能”的老板,敬畏又深了一层。
夜幕彻底吞没港岛时,浩然酒店成了全港最亮的星。水晶灯把展厅照得如同白昼,全球赶来的富豪、名流举着香槟杯穿梭,空气中飘着香水、酒精和金钱的味道,连呼吸都透着奢华。
三岛千雪穿着一身月白色和服,款款走到陈浩然面前,鞠躬道:“陈先生,恭喜拍卖会如期举行。只是……”她凑近半步,声音压得极低,“最近外面风声很紧,许多人都对您的‘星辰’很感兴趣呢。”
“多谢三岛小姐提醒。”陈浩然哈哈一笑,语气满是不屑,“不过是群见不得光的过街老鼠,蹦跶得再欢,一脚踩死就是了。”
两人分开后,身后的女侍从低声用日语鄙夷:“小姐,他根本不知道高桌议会的存在,还以为只是普通劫匪,这种狂妄会害死他的。”
“或许吧。”三岛千雪望着陈浩然的背影,目光深邃,“但有时候,无知也是种幸福。”她顿了顿,想起拉力赛上的救命之恩,语气转冷:“我们的人布置好了?”
“嗨!二十三名上忍已潜入酒店所有阴影。”侍从躬身道,“只是小姐,那是漩涡中心,我们不该卷入的。”
“我知道。”三岛千雪轻轻颔首,“只是还他一个人情,顺便……看看这场好戏怎么收场。”她来这儿从不是为了钻石,只是想保陈浩然一命——至于那颗“浩然之星”,她爱莫能助。
刚送走三岛千雪,陈浩然就撞上了“老熟人”李超人。对方带着一群西装革履的洋人迎面走来,脸上堆着比蜜还甜的笑,老远就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