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防止徐卫国出事,霍承建走到门口把门上了自动锁,再重新走回办公桌的时候,发现窗外正聚集了一片人,十几双好奇的小眼睛正在透过窗户往里巴望,一定是刚才两人吵架的声音太大,把周围人都引过来了。
霍承建笔挺的站在窗前,只看了一眼,窗外的士兵们就跟耗子见了猫巡街似的,风一般的四处逃窜了。
“你心里喜欢的人其实不是我。”这是安冉刚才对徐卫国说的话,他现在总算明白其中意思,安冉是想告诉他,他喜欢的是跟他写信的人,而写信的人其实是另有其人。
可是这又怎么可能,一段从开始就建立在欺骗之上的感情,他没办法放在心上,在徐卫国的世界里,只有黑白分明,没有灰色地带。
徐卫国突然也想明白了霍承建说的当他知道后不会恨他们,但是会更生气是什么意思,可是他想差了,他恨,即使知道真相,他依然恨,因为除了恨他们,他还能去恨谁呢。冒名顶替安冉的人吗?她是谁,他都不知道。
“卫国,那个人其实要是想查也简单,绝对是安冉原来那个医院里的人,至于你的地址,你就要好好想想,为什么他能有了。”霍承建靠在办公桌上,正对着徐卫国说。
像是得到一根救命稻草,徐卫国说,“我的地址,我只给了安冉。”
霍承建摇头,“可安冉说他没有你的地址。”
“那是她撒谎。”徐卫国怒吼,歇斯底里。
面对昔日一同抗战的生死战友,霍承建眼底出现难得的同情,“你是想让全营队都知道这件事吗?”
徐卫国视尊严如生命,在他听见霍承建这样说之后,话音果然收敛许多,但心底的怒意却越发的严重。
“卫国,安冉之所以没有当面跟你说,而是由我告诉你,我想他也是怕你会像现在这样失控,我们三个人可以坐下来谈,但前提是你要冷静,不能像现在这样,而且整件事安冉是无辜的,若不是我提及她跟你通信的事,我们都还被蒙在鼓里。”霍承建再次解释。
徐卫国努力压低声音,双眼猩红,“你胡说,她有我地址,她有,跟我写信的人就是她。”
此刻的徐卫国可以说是不可理喻,但却又有情可原,心爱的女友成了战友的未婚妻,通信一年之久的人竟是别人,这事放谁身上,想必都不好接受。
霍承建拍了拍徐卫国的肩,安抚他,“明天我陪你去见安冉。”
徐卫国猛然起身,“我等不到明天,现在去。”
霍承建目光严峻,“我们有禁令,现在不能出去。”
军令大如山,当听到“禁令”二字,徐卫国无奈的再次瘫坐在椅子上,心情复杂到犹如迷宫里失去方向的行人,兜兜转转,焦躁不安,却怎么也走不出来。
徐卫国回到宿舍,关上屋门的那一瞬,整个人才突然顺着房门蹲了下去,他抱着头,几乎咬碎银牙,他不相信,可莫名的他又有感觉,也许霍承建说的其实都是真的。
一次次他与安冉见面,安冉那疏远的神情不断出现在眼前,他错认为她在生气,在发脾气、使性子,其实她……她根本没爱过。
从床底拉出一个铁皮箱子,箱子上锁着一个当今少见的密码锁,徐卫国转动了几个数字,锁扣猛然弹起。
每一封安冉的回信他都按日期整齐的排在箱子里,随便拿起一封,里边都是对他深深的思念跟崇拜。
“不是安冉……不是安冉……不是……”徐卫国喃喃自语。
面对敌人都刚毅坚强的一个人,在这件事上却犹如湖面上的一层薄冰,不堪一击。
安冉离开徐卫国之后,心中同样忐忑难安,她知道徐卫国肯定回去找霍承建,却不知道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