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家里显然已经买通了其他关系，找人给他顶罪，顶罪的人又跟张振的说辞无缝衔接，显然是手底下的人收过钱，给他们已经串了供。

这事他不能提，只能硬着头皮装不知道，万一要被徐卫国知道了，告他一个办事不利，管教不严，他这个局长的位置怕也就到头了。

“死者家属现在怎么样？”徐卫国问。

“还能怎么样，就是告，要求判死刑。”宋毅回答。

“张振判死刑的几率多大？”安冉问，上辈子她吃尽了张振的苦头，这辈子本想着井水不犯河水，没想到还是落了个冤家路窄，她本心善，无奈恶人太恶，竟让她也起了杀心。

“要是张振杀了钟子健，判死刑的机会还有，可现在有人说当时是自己失手杀了钟子健，张振估计就免死了。”宋毅回答的很是小心，并仔细观察着对面两个人态度，好在他们谁都没提关于顶罪这样的事儿，心下方才舒了一口气。

“宋局长，一会录完口供，我想去见一见张振，还有那个说杀死钟子健的人能行吗？”安冉问。

宋毅犹豫了一下，像是有点为难。

“不行吗？”徐卫国补充道。

宋毅笑了笑，讨好的说，“本来你们之间是不适宜见面的，不过徐教导既然说了，我这就去安排一下，但是见面需要有我们的人在场，这……也是为了保护安护士的安全，你们看行吗？”

徐卫国嘴角微微动了动，“宋局长是信不过我的身手吗？”

“怎么会呢，徐教导的丰功伟绩我也是早就听说的，我这也是为了万无一失，既然这么说了，那行，一会你们自己进去，我派人在外边守着。”宋毅赶紧陪笑道。

安冉明白徐卫国的意思，从她进来说不让她出面指正她就清楚，他是不想自己名声受到损害，免得日后连带他一起被嚼舌根。

这案子现在已经发展成为情杀，不知道张振会不会狗急跳墙再喷出什么粪水，要是被站岗的人听去，徐卫国面子上挂不住。

等安冉昨晚口供已经接近上午十点，这个过程全都都有徐卫国陪着，等他们来到审讯室，张振已经在那里等着他们。

才不过几天功夫，张振看上去已经瘦了一圈，眼神憔悴，下巴周围也布满胡茬，安冉冷冷的看着，恨意瞬间透过心脏传达到指尖，她走过去，抬手就是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