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里没钱了,谁还来养你娘俩?我看着房子一年租金应该不便宜吧,到时候别村长没干成,钱也捞不到了。”安冉这次说话很注意分寸,把会刺激到刘寡妇的话都是柔和之后再柔和才说出口,这一世她自认不再是善男信女,什么男盗女娼,她没资格去评判对错,那都是别人的选择,她能做的就是努力保护好身边重要的人。
安冉:“婶子,不否认这件事我有我的目的,但你跟村长以后怎么样那都是你们的事,孙桂花娘家不一般,我保证,就算有天你跟村长闹掰,你的那份我绝对不会亏了。”
刘寡妇愣愣的盯着安冉,半天说不出话。陈宝田不整天跟她说要以大局为重吗,自己的大局又是什么?不就是保护好孩子和自己吗?她这辈子能依靠的也就只有这个孩子了。
见刘寡妇面色不似开始那般强硬,安冉又继续说:“今日我说的话保证作数,婶子不用现在非要回答我,想好之后再通知我,只是如若在这之前,村长那边因别的什么被查了,我刚才所保证的也就都不作数了。”
刘寡妇如有所思,像是在权衡利弊,安冉觉得她对刘寡妇算是仁义,做法虽不算光明,但若她按下作小人的方法,把她跟村长的事告到县里,亦或者她直接去传递给孙桂花,此刻陈宝田恐怕已经被自己的马蜂窝给捅的半身不遂,小命难保了,尤其是以孙孙桂花娘家人的脾性,刘寡妇这一胎想要生下来基本无望。
安冉终归还是善良的,或许上辈子的磨难成就了她今天的心智,但善良本身,并未被黑化。
走在街角,抬头看了下,雍和路,果然那天刘寡妇去就诊留的地址是错的,好在时间不算晚,末班公交车还没停。
几分钟之后,安冉上车,雪后的马路滑的要命,雪层被来往的行人,车子压的紧实坚硬,伏贴在地面上,在两侧暗黄的路灯照射后泛着星光。
安冉一心只想早点上车回去,所以并未看见身后那个一瘸一拐的身影走进身后这片住宅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