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然而,事情却没有他们想的那么简单。在安冉离开之后十天,还没有出正月,事情就彻底发生了。他们本是担心村长来阴的,但事实证明,人家来的是明抢。
本来铁柱跟安琳订婚,孙桂花心里就膈应。虽说安琳跟儿子这事儿是他家退的婚,可这前脚退婚没半年,后边就大摇大摆订婚了。都说牡丹花下死,真有那不要命的她也管不着。
可过完年,陈宝田一家子听说河湾这事还有安冉的事,心里就很是不爽了。算下时间,当初安冉瞒着不出面,不就是怕承包这事受阻拦吗?一家子感觉被安冉耍的团团转,俩人心里都咽不下这口气。你不是怕我不让你承包象河湾吗?我还真就不让你干了。
于是正月二十五当天,村子里的大喇叭上就开始喊了。“开会,开会,现在开会,各家放下手里的活,来大队开会,自己带板凳。”
听到广播的人有厌烦,也有好奇的。这也算是大年初一头一回了,村子里祖祖辈辈还没听说回正月里有事宣布的。
所有人能去的,这天都去了,齐丫丫的一群人,跟小学生上课似的,大冷天全都做大队院子里,双手揣在怀里,等着开会。
“你们知道什么事不。”
“不知道呀,这不突然说开会就赶过来了。”
“不会是上头又有什么政策,要加提留款吧。”
“别胡说,国家都说要开发农村经济,咋能一边开发一边压榨我们呢。”
“那会是啥,不会村长要给咱宣布,他儿子又找到新媳妇了吧。”
“嘴上有点把门的没。”
说话的人碰了碰另一个,冲着他使使眼色,铁柱定了安琳,当着铁柱的说这话,不是没事找事吗。
再者说了,现在田家跟以前也不一样了,生了这么个会赚钱的娃,村子里好些人家都还指着他家挣钱,现在来说,就算是得罪村长也不能得罪田家呀。
村长站在讲台上,对着话筒清了清嗓子,低下闲聊的声音也随之静下来。
“这个……,我有个事要宣布一下。”
啥事?
五十几个村民此刻嘴上没说,心里却异口同声说着这俩字。
见村长顿了又顿,干张嘴犹豫着不说,低下又开始议论起来。
“就不能有屁快放么,干憋着不难受咋滴。”
长安在一旁小声抱怨着,年轻人好奇心重,他做不到其它三个人那么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