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也尝尝。”安冉夹起鱼鳃下边最嫩的一块鱼肉放在刘兰芝碗里,等着她品尝。
刘兰芝夹起一点,放在舌尖尝了尝,突然嘶了一声,“真辣,但是真香,真好吃。”
桌上还放了安冉带回来的香肠跟熏肉,就着凉窝头,一家人吃的是风卷残云,狼吐虎咽,个个都是满头大汗,两个多小时的忙碌总算没白费,看他们喜欢吃,安冉心里既高兴又满足。
吃过饭后,安大海跟刘兰芝回屋躺着休息,安琳也回屋睡觉,他们只有一个多小时的休息时间,过会儿还要继续去地里干活,安冉自动留下来收拾碗筷跟厨房,完事后见也没别的什么事,就打算想去河湾看看,好歹自己也是承包人之一。
路上并没有遇见什么人,想必抢收时节,大家要么在地里忙着干活,要么这个点正在家休息,出来走动的应该不多,安冉一路沿着树荫,来到象河湾的河沿上。这里还跟原来一样,只是岸边多了一些平时捞鱼用的竹筐和船流子,想到自重生后的第一桶金就是靠的它们,安冉心里瞬间腾起了一股莫名的感动。
下午一点刚到,又是新一轮的劳作,安冉来到自家田地里,直接加入了抢收的队伍。
“刚才去哪里了?醒来找不到你还把爹吓了一大跳。”安琳问。
“就去河湾看了看,我这么大人,爹还总是不放心。”安冉笑着说。
“柱子哥不在那里吗?”
“没有,应该也是在忙着收玉米吧。”安冉一边掰玉米一边说,突然掰着掰着,她脑中好像想起了点什么,瞬间就感到一阵心慌难受。
安琳见她脸色不好,以为热着了,凑过来看了看说,“要不你还是回去吧,在家光负责做饭就行,农活累你干不了。”
安冉惭愧,家人都是农民,她却干不了农活,说出去这得是多么矫情的笑话,她手上没停,心里其实是在想着一个人——关伯。
关伯是村子里的独居老人,本来膝下有两个儿子,早年去部队当兵,这一去就再也没能回来,关伯给两个儿子弄了个衣冠冢,老伴儿接受不了事实,没几天也去了,关伯就靠自己种着村里分的两亩多地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