滨县没有机场，他们要开车到沪城的机场。

这一路上，苏千见识到了滕非的工作状态。他就像换了一个人，冷漠、寡言，周身散发着身居高位者的威严。军人出生的他，管理风格和瑞和这家有着国企背景的企业截然不同，他雷厉风行、言简意赅，没有一个字的废话。

汽车开在路上的一个多小时，两个秘书分别用中文和英文，根据他们提前规划好的工作日程轮番与滕非沟通着具体的工作事项。这一路上，他签署了厚厚一沓文件，开了4个简短的电话会议，处理了全球好几个分公司的公务，将未来一个月的行程做了修正。

苏千则像个隐形人，滕非全程没有跟她说过一句话，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她。

苏千越看越觉得不对劲，一时之间有些恍惚，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记忆错乱了。前两天和自己腻在一起的那个温暖体贴的普通中年男人，和眼前这个高高在上的跨国集团董事长是不是同一个人。

苏千拿出手机，给闺蜜顾梅林发了一条微信：“你们老板是个什么样的人”

顾梅林依旧是秒回：“是个变态！你没来是你命大！”

“跟我说说啊。”

“罄竹难书，等你回来我能跟你说个三天三夜！！！”

苏千回了一个惊恐的表情包。

“你绝对想象不到春晖新员工入职的必修课是什么！”

“是什么？”

“等你回来吧，看见我就知道了！”

到了沪城机场，苏千又一路小跑地跟在滕非的后面，从贵宾通道提前上了飞机。直到坐到了座位上，这一路呼哧带喘的超快节奏才停了下来。

苏千的座位和滕非的挨在一起，在头等舱第一排靠窗并排的位置，是个半封闭的空间。

滕非一坐下就皱着眉，扶额补觉，全程跟苏千说的话加一块不超过5个字。反倒是苏千，有些不忍心，一会帮他盖毯子，一会帮他倒热水。像个不受待见的小秘书。

滕非准时在飞机落地京城国际机场时满血复活。他看了眼身边一直沉默着的苏千，语气里是让苏千震惊的冷淡和疏离：“你回学校？”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