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非也,非也!”齐元翰听了,笑着摇摇头,“前秦轻重家癸乙曾说过,有余富无余乘者,责之卿诸侯;足其所,不贿其游者,责之令大夫。若此则万物通,万物通则万物运,万物运则万物贱,万物贱则万物可因矣。凡政府者,需利用政治干预经济,调控市场,平衡各色人等的利益,保护百姓之生存基本。皮之不存,毛将焉附?若工人困顿不堪,且家无余财,诸位所拥工厂生产出的商品又将卖与谁呢?退一步来说,若是任由工厂主和工人之间自行处置彼此之间的事务关系,但以工人的弱势地位,岂能争得自己所属的权益?”
“诸位需知,一个人总是需要靠他的劳动来生活的。因而,他的薪酬至少必须要能维持其基本生存。在大多数的时候,他们还应该稍多一点,否则,他将不可能养育妻儿,维系家庭生活,而没有足够的薪酬,工人这个群体就将消亡,工厂也将成为无源之水、无本之木。丰厚的酬劳是一种必然的结果,是不断增长的国家财富的自然象征。另一方面,贫穷劳动者的生活艰难是国家停滞、经济遇阻的自然象征,而劳动者的饥饿则是国家迅速败落的自然象征。蒙元之败,前明之溃,当为鉴矣!”
“受教,受教!”
“……既然该书认为市场需要绝对的自由竞争,摈除各种形式的特权和独占经营,那么齐爵爷如何看待国内诸多获得特许权的专营公司?”
“《管子·权修》中言及,教训成俗而刑罚省。这句话不仅适用于政治,也使用于经济。昔年,管仲通过重奖那些射猎飞得高的天鹅、鹍鸡的人家,驱使人们改良弓箭的质量,此真为不言之教!”齐元翰捋了捋颌下的胡须,不疾不徐地说道:“发挥自由竞争为主导的市场推动作用,并不等于政府撒手不管,放其自任。实践证明,自由竞争的市场也有其局限性和滞后性。市场机制依靠价值规律和供求关系自发地对经济进行调节,本身就带有一定的盲目性。比如,城市的百姓供水、烧火薪碳,以及下水管道的营建和维护,街区的清洁卫生,公共道路的修建,等等,